齊衡這次來,受到熱烈歡迎,但除了一個人例外——盛翰鈺。
盛翰鈺一聲不吭,看見齊衡別說主動打招呼,就連齊衡和他打招呼,也是裝作看不見的,轉身就走!
而且面色不虞,板着一張臉,就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好在家裏其他人都很熱情,纔沒有讓齊衡太過難堪。
逮個空,時莜萱拽着老公回房間,責問:”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大家都好好的你板着臉?”
老公仍然板着臉:“你知道啥?剛纔老齊給我打電話了。”
“老齊?”
“就是齊衡他爹。”
“哦哦。”
當齊衡他爹流亡的時候,盛翰鈺會尊稱:齊先生。
當齊先生當上副總統,那時候他就稱呼副總統,都是很正常的稱呼!
不過當副總統成爲一國總統後,盛翰鈺就叫總統爲老齊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
問他,他說這樣叫親切。
親切個屁,明明比以前生疏多了。
這樣的稱呼,不管叫多少次,時莜萱聽着都是怪怪的。
現在不是糾結稱呼的時候,時莜萱問:“他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老齊要讓倆個孩子訂婚,哼!”
“又要訂婚啊?然然同意嗎?”
“哼!同意了。”
盛翰鈺臉色更不好看,如經過閨女說不同意,他大概會高興。
時莜萱坐在旁邊,低頭沉思。
雖然他們說孩子的事情都聽孩子的,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全聽,也要家長幫着拿主意。
畢竟他們年紀大,見過的世面多。
夫妻倆並不希望時然太早訂婚,當時這點恰好和女兒不謀而合,所以才說聽孩子的。
但齊家催的次數太多了。
“你什麼想法?”時莜萱擡起頭,問老公。
“我不願意。”
盛翰鈺悶聲道:“我女兒這麼優秀,齊衡配不上她。”其實在父親的眼裏,沒有一個男孩子能配上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
“如果齊衡都配不上她,你想給女兒找什麼樣的女婿?還是說留在家裏一輩子?”
盛翰鈺:……
留在家裏一輩子不現實,更不可能。
不嫁給齊衡也不是真的不想女兒嫁他,只是說氣話而已。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雖然只是訂婚,儀式也很繁瑣,要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
L國那邊準備的隆重一些,江州這邊相對簡單,但也不能太簡單了。
盛家第一個孩子訂婚,一定要有一個隆重的儀式纔行。
女兒是夫妻倆的掌上明珠,他倆恨不能將世界上最好的全部都給她。
時莜萱把時然叫到房間,看着女兒不錯眼珠的盯着,半天沒說話,眼睛裏卻有晶晶亮的東西。
時然很少見母親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很不習慣。
“媽您怎麼了?您不要這樣子看我啊,怪嚇人的。”
時莜萱抹一把眼角:“沒怎麼,剛纔有沙子進眼睛裏了。”
人到中年,說謊仍然是張口就來。
不過已經糊弄不了女兒,女兒卻沒揭穿她:“哦,您迷眼睛了呀,我幫您吹吹。”
她湊近母親,輕輕在她臉上吹了下,然後母女倆抱在一起。
“我然然長大了,一轉眼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媽一想到你以後要離開我遠遠的嫁到L國,心裏就不是滋味。”
“媽,我不嫁,我永遠陪着您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