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水,潤了喉嚨精神頭也足很多,簡怡心開始教育她:“時莜萱不是我說你,你對孩子也太不上心了吧?你家孩子多不能每個孩子都陪着睡,我能理解,但你好歹給他們配個保姆晚上值班啊?”

    “小孩子睡覺不停的踢被,沒有大人蓋被子着涼會生病的……”

    她絮絮叨叨埋怨起來沒完,時莜萱也不辯解。

    但她準備再次回去看看他們又蹬被子沒有,卻被拽住了:“不用蓋,室內溫度夜晚能保證26,27度,不蓋被子也不會着涼,蓋了反而可能上火。”

    簡怡心:……

    沒錯,是這樣。

    但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簡怡心從不認輸。

    “好吧,就算這次你狡辯成功了,那孩子睡覺後你也不去檢查檢查?玩具的小零件都丟在牀上,被咯痛了怎麼辦?孩子的皮膚還很稚嫩呢,你這親媽當的,一點都不合格……”

    這次時莜萱沒慣她毛病。

    她打斷簡怡心的話:“這次硌痛了下次自然長記性,什麼都要我幫他們做,孩子做什麼?只剩下淘氣嗎?”

    簡怡心:……

    她不服氣:“你怎麼總是有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是說不過你,明天早上我要帶陌離回家啊,萱萱我警告你不許攔着,否則我跟你急眼。”

    時莜萱沒直接反對,而是問一句:“我估計你現在一點都不困,要不我們聊聊?”

    她確實不困了。

    聊聊就聊聊,這有什麼。

    倆個女人到客廳,時然已經回房間了。

    茶几上擺着紅酒,果汁還有點心堅果零食什麼的。

    這些東西,明明在剛纔並沒有,顯然是新準備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聊天!

    若是平時,簡怡心一定能發現,但她現在心裏眼裏全是兒子,全是想着怎麼讓時莜萱同意放陌離回家,於是就沒注意。

    “怡心,伯母現在身體挺好的吧?”她故意提到簡夫人。

    其實大年初二的時候見過,身體挺好的,但時莜萱不是沒話找話,而是意有所指。

    “嗯,我媽身體挺好的,現在基本上不用我操心……”

    簡怡心說了兩句,意識到跑偏了,她是要接孩子回家,怎麼就把話題拐到自己母親身上去了?

    她要把話題轉過來,還沒等開口,時莜萱卻接着說下去,並且轉移了她注意力。

    時莜萱:“怡心你記得伯母更年期那幾年吧?把你和阿寧折騰的夠嗆,其實她自己也累,累的人仰馬翻但是沒有贏家。”

    簡怡心多聰明,她能聽出來時莜萱話裏的意思。

    沒法辯駁,但也不想承認她現在和母親更年期的時候一樣。

    畢竟承認了,就等於認錯了。

    時莜萱也不催她,打開紅酒倒進醒酒器。

    醒了幾分鐘,然後斟進酒杯,加兩塊冰這才遞給簡怡心。

    “謝謝。”

    她輕輕抿一口,綿軟甘甜,回味悠長,口感很好。

    時莜萱不勝酒力,自己捧着一杯果汁,小口小口的啜着。

    “萱萱你說世界上爲什麼那麼多人做壞事?嚴重的甚至進監獄。”

    “是那些人不辨是非,不分好壞嗎?”

    “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們什麼都懂,但是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是你要對我說的話一樣。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做不到啊。”

    時莜萱:“世界上之所以會有監獄,會有各種各樣懲罰的制度,就是給這些做不到的人準備的,人之所以和動物有區別,不是因爲人比動物更會控制自己,而是人更會找理由,更狡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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