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家夫妻倆不知道,那座讓他們寢食難安的鑽石礦,已經被作爲時然的嫁妝送給她了。

    只等倆人結婚,就正式辦手續。

    總統費這麼大的周折,完全沒必要!

    夫妻倆交換個眼色,眼神對接,心意已經相通。

    倆人想的一樣——鑽石礦作爲嫁妝的事情,現在不能說!

    他們已經決定不跟齊家夫妻做親家了,當然齊衡願意脫離家庭的話,他們還要。

    這老倆口子背信棄義,利益至上太讓人心寒。

    如果被他們知道時然嫁妝中帶着鑽石礦,只怕還有的纏!

    “不行,這份合同不能籤,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家還有幾個兒子呢,家產當然要歸兒子繼承。”時莜萱道。

    會得到這樣的回答,總統並不覺得意外。

    甚至他認爲這纔是正常的。

    “可以,這份合同既然你們不想籤,我也不會勉強你們,那就籤另外一份吧。”

    總統讓人送來另外一份合同,這份收走了。

    像是套娃一樣,不知道要弄什麼鬼。

    夫妻倆再看另一份,氣壞了!

    太欺負人了。

    大概這纔是他們的本來目的。

    說是合同,不如說是一份斷絕親子關係證明更合適。

    上面寫着時然和齊衡結婚後,要改姓齊!

    結婚後當然要住在L國,以後的孩子們要是回去看外公外婆都要經過他們同意。

    還有不能教孩子們說江州話。

    時然不能隨便回孃家……

    密密麻麻寫了幾十條,完全是不平等條約。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時然沒有嫁妝的前提下!

    只看了前面的,後面的夫妻倆根本沒看就已經氣的無語了。

    時莜萱分一半給老公,然後倆人幾乎步驟同步,“刷刷刷”——撕的粉碎。

    不用多說話,倆夫妻用行動表明他們的態度。

    談判破裂。

    齊家夫妻臉色很不好看。

    齊夫人:“你們這是不同意了?”

    時莜萱:“廢話,我說不圖你齊家一草一木,你把兒子讓給我,讓他跟我姓時……姓盛也行,或者姓金,或者姓姬,你同意嗎?”

    “我給的選擇還多一些呢,你們要不要考慮下?白底黑色打出來,簽上名字啊?”

    齊夫人:“那不行,我們家阿衡是男人,未來是要當總統的男人,跟着你們像什麼話?他不可能成爲商人,士農工商,商人就算再有錢也是社會地位最低的層次。”

    盛瀚鈺:“那還廢什麼話?婚約取消。”

    時莜萱:“對,取消吧。”

    齊夫人:“不能取消,你們盛家不要面子,我們齊家還要面子呢,剛訂婚就取消,說出去我們家的臉面往哪擱?”

    時莜萱:“你們齊家好大的臉,想找個合適的地方放,是不太容易。”

    齊夫人氣的不行,這話傷人,不好聽。

    “你……”

    時莜萱:“你什麼你?你看不上我們家是商人,還是趁早一刀兩斷的好,你們別以爲讓我們籤個破東西就能控制住然然,她是我女兒,從小被我耳濡目染和我一樣,能氣死你們。”

    “現在取消婚約正合適,別等以後三年真抱倆,卻都抱到我家去強。”

    齊家夫妻:……

    倆人相信,這種事情時莜萱做的出來。

    時然是她女兒,是不是也能做的出來?

    不行,一定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不會時莜萱說什麼就信什麼,並沒有同意取消婚約。

    飛機一路向南,直接飛往L國。

    卻沒有飛到總統府,甚至都沒有去首都,而是到一處風景秀美的海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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