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

    姬英傑這次沉默了。

    而且再也不要求婉兒過來陪着她。

    在她心裏,沒有什麼是比姬家的寶藏更重要的,老祖宗傳到她手裏的東西,絕對不能在她的任上有任何閃失。

    ……

    盛家,時然房間。

    半夜。

    手機QQ突然響了下。

    時然直覺是那個人發來的消息,她想不看,但沒忍住拿起手機看一眼,果然是。

    睡了嗎?

    對面問道。

    她沒理。

    雖然沒忍住看了,但卻忍住不理。?只是盯着這幾個字看了許久,看的眼睛都痛。

    對面半晌都沒有任何消息,就在她以爲對面不會再發消息的時候,卻又發過來一句:對不起。

    她仍然沒理會,關掉手機睡覺。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懂的爲自己的錯誤埋單。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不再。

    雖然道理都懂的,但不妨礙時然第二天清晨,又頂着兩隻熊貓眼上班了。

    “你昨晚又沒睡好?”雲祺天問。

    “嗯。”

    她點點頭,實話實說:“那個人昨天半夜給我發信息,也不多說話,先問了一句睡嗎?後來又說對不起,我沒理。”

    “不理就對了,他太以自我爲中心,你如果繼續和他有瓜葛,以後還會更痛苦……”

    雲祺天沒說完就自動閉嘴,因爲他發現這些都是廢話。

    時然其實不需要別人勸說,她什麼道理都懂,她願意和自己說,只是需要一個傾聽的人而已。

    “嗯,我知道。”

    時然果然不再多說。

    一上午,她表面上像是沒事人似的,該做什麼做什麼,但齊衡的消息還是讓她亂了心神,有幾個細節都心不在焉做錯了。

    但細節上的小錯誤,別人都看不見,只有雲祺天看見了。

    中午。

    他主動道:“要不要出去小酌一杯?我知道有個地方,中午也有燒烤哦。”

    時然卻興致缺缺:“不想去,總喫燒烤都喫膩了。”

    “那就喫別的,西餐法餐還是東北菜?”

    時然:“你還敢和我一起出去?上次我倆都被人編排成什麼樣了?你就不怕?”

    雲祺天:“笑話,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娶了你就是,多大點事嘛。”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心裏話了。

    時然走過去摟着他肩膀:“好呀,如果到三十歲的時候你未娶我也未嫁,恰好這時候雙方老人逼婚,我們就去扯結婚證。”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倆人三言兩語就算把“婚姻大事”定下來了。

    雲祺天嬉皮笑臉摟着她肩膀:“走吧未婚妻,既然我倆已經有婚約了,就不怕別人說閒話了,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咱倆現在去喝點。”

    “走。”

    雲祺天總是能讓她感覺到愉快,他從來不會給她任何壓力,只會讓她在他面前輕鬆,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

    倆人中午喫的東北菜,和上次一樣又喝了點酒。東北菜粗獷,喝酒用的酒杯也不細緻。

    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用酒杯,而是大茶缸子倒白酒。

    純正的高粱燒,酒精濃度大,辣嗓子。

    “咳咳……”

    時然從來沒有喝過高度數白酒,只抿一口就被嗆的咳嗽不止。

    但是感覺很爽。

    頭暈暈的,這種感覺還不錯。

    雲祺天急了:“哪裏有你這樣的喝法?這樣很快就會醉的。”

    “醉了不怕,喝醉你帶我去酒店開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怕別人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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