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瑞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水牢裏了,在一張雪白的牀上,身上蓋着的也是雪白的牀單。

    四周雪白的,光禿禿的牆壁,空氣中還瀰漫着濃烈的消毒水氣味。

    不用問也知道,典型的病房樣子。

    他重新閉上眼睛,腦子卻在飛快地轉動。

    齊衡不想讓他死,這是他醒過來後的第一想法。

    但用刑的過程也沒多問一句話,就是打!

    除了捱打,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明齊衡不想從他嘴裏知道什麼,也可以換一個角度講,就是他沒有任何價值。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處境就很不美妙。

    沒有價值意味着什麼?

    快死了。

    但沒有直接讓他死,說明齊衡只有一個目的——要折磨他。

    他不想死,更不想被折磨。

    一定要想個辦法,讓自己有用纔行。

    齊衡這段時間的變化,朱慶瑞都清楚。

    那個人已經從當初的義薄雲天變得唯利是圖。

    齊衡唯利是圖,對他來說是好事,就怕他無慾無求地一心只想折磨完弄死他,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

    總統辦公室。

    齊衡接到醫生電話,說犯人絕食,拒絕喫東西。

    他冷笑:“他是想餓死,就不用被我折磨了,想得還挺美,他不喫打營養液,或者強灌!”

    護士帶着導管和進食機走進病房,朱慶瑞立刻驚恐地從牀上跳下去。

    他邊往後退,邊問:“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護士長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語氣告訴他:“總統不許你絕食,如果你不喫飯,就強行給你灌進去。”

    說着她手揮下,身後的護士立刻有條不紊開始工作。

    把食物按比例加入機器,粉碎食物,導管的一端插入機器……兩名長得膀大腰圓的護士向朱慶瑞一步步逼近。

    “別靠近我,別過來……”

    他面露驚恐,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但沒用。

    朱慶瑞退到牆角,無路可退,被兩名膀大腰圓的護士控制住了。

    “鬆開我,你們鬆開我……”

    他拼命往後掙脫,只是他的小身板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加上已經餓了兩天,身上沒有什麼力氣,就更不是對手了。

    朱慶瑞被押到病牀上,強制他躺下。

    手腳被固定在病牀上,動彈不得。

    腦袋也被一雙肥膩膩的大胖手按在枕頭上,想要拒絕被插管的命運就只剩妥協了!

    “住手,我喫飯,我喫飯,我不絕食了。”

    這句好用。

    護士長讓人鬆開他,但她們卻沒走,機器也沒有撤走。

    她按牀頭上的按鈕,一句話都沒說,很快就有人送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四菜一湯,營養健康。

    朱慶瑞仿若賭氣般的狼吞虎嚥,身邊的人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喫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吃了。

    齊衡在屏幕上,看着朱慶瑞邊喫東西,邊流淚,他笑了,笑得很得意。

    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於是他讓人把喫飽喝足的朱慶瑞帶到書房。

    病房和水牢,其實是同一層。

    從病房到書房,則需要走很遠。

    書房在三樓,每上一層樓,佈置就更奢華一些。

    引領的人走路慢吞吞的,朱慶瑞當時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也沒問,就跟在後面用同樣的速度慢吞吞往前走。

    走得慢,就有時間觀察了。

    不知道爲什麼。

    傭人要帶他從走廊走一圈,才能上樓梯。

    而走廊兩邊的房間門都是開着的,可以看見裏面的奢華和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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