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是沒有,而是一個個想出來,再一個個被推翻。

    最後時然還是膽怯,放棄了。

    她在別的事情上能主動,唯獨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很被動。

    她回到自己房間,躺在牀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和雲祺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什麼時候走進自己心裏的?

    她不知道,但確實是走進來了。

    現在想到他在隔壁和女朋友聊天,她心裏就不是滋味,酸甜苦辣鹹,什麼滋味都有。

    偏偏這時候,隔壁傳來聲音,女人嬌滴滴的說話聲,在跟男人撒嬌發嗲的樣子。

    酒店隔音不怎麼好,正常的說話聲,隔着牆壁居然能聽出大概意思。

    女人的意思是,你老婆不喜歡你是她眼瞎,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有很多同樣優秀的女人喜歡,比如我。

    如果你願意跟我好,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什麼都聽你的,一輩子對你好。

    她還表示,自己不在乎名分,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就滿足了。

    “賤人。”時然再也受不了了。

    在她隔壁勾引她老公,當她是空氣?

    “咣咣咣!”

    門被擂得咚咚響。

    裏面的聲音立刻沒有了。

    雲祺天小心翼翼問:“誰?”

    “我。”

    裏面的人明顯聽出來是她的聲音,卻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問道:“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晚?

    明明才晚上七點,有多晚?

    時然本可以理直氣壯讓他開門,然後闖進去手撕賤人!

    但在驕傲卻不允許她那麼做,儘管已經快氣炸肺了,時然依然用盡可能平淡的聲音道:“有事,你開門說。”

    “不方便。”

    裏面說不方便,卻還是把門打開了,時然進去,裏面空無一人。

    “人呢?”

    “什麼人?”

    雲祺天笑眯眯的,遞給她一杯檸檬水:“喝點水,去火。”

    她沒接,既然已經來了,當然要問個清楚明白。

    “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就是剛纔說話那個女人,她對你那麼癡情,你忍心讓人家做情人?我們離婚吧,別影響你的幸福。”

    她強忍着,沒讓眼淚掉下來。

    但臉色很不好看,蒼白如紙。

    雲祺天小心翼翼中帶着竊喜,問:“你生氣了?”

    “我沒有。”

    說是沒有,卻眼泛淚花。

    最後還是沒忍住,眼淚無聲滑下。

    “你喫醋了?”

    他笑得好開心,看着她哭。

    “笑屁,有什麼好笑的?”她惱怒,使勁瞪她。

    “你喫醋的樣子真好看。”

    時然:……

    她那麼聰明,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雲祺天招牌般的嬉皮笑臉:“然然,你愛上了我對不對?不,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一定是愛上我了!”

    他興奮地手舞足蹈,高興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房間裏藏了別的女人。

    時然現在有點反應過來了:“你搗鬼騙我?”

    他故意裝傻:“我騙你什麼了?”

    “你……”

    時然語塞。

    隔壁剛纔的說話聲雖然聽着真切,但沒親眼看見,是不是雲祺天和其他女人對話還真說不好。

    哎呀,大意了。

    雲祺天爲表示房間裏確實沒有其他人,主動打開衣櫃門讓她看。

    還有窗簾後面,牀底下……好吧,牀底下地方太窄,根本藏不了人。

    反正房間就這麼大,一目瞭然。

    他目光變得深邃,“唰”拉上窗簾,一步步向她走來,帶着滿滿的侵略性!

    ……

    L國。

    總統辦公室。

    朱慶瑞十分嚴肅地對齊衡道:“鬧了這麼久,你也看了這麼久的熱鬧,應該看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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