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和雲祺天在這補辦蜜月,已經來一星期了。

    這天早上,小兩口收拾行李,乘坐私人飛機回江州了。

    原本計劃是在這過十天,然後到別的地方再玩玩,出行計劃一個月,要把蜜月過足。

    但只一週時然就受不了了,她不習慣沒有工作的日子。

    出來三天就像是沒有底一樣,心裏沒着沒落的。

    但當時還忍得住,忍了一週就實在忍不了了。

    雲祺天是老婆奴,老婆怎麼高興怎麼來,於是他主動提出回家吧,玩夠了。

    時然那麼聰明,當然看出來老公是爲了她,才這樣做。

    她不同意,要陪着老公再玩幾天,老公說回去吧,只要有你,在哪都是馬爾代夫。

    於是兩人就回去了,他們前腳剛走,齊衡後腳就到了。

    齊衡撲個空,心情很不美麗,連馬爾代夫如畫般的景色都無心欣賞,立刻追到江州去了。

    他到江州甚至比時然他們還要更早一些,於是就在機場等着。

    私人飛機停機坪距離都不遠,終於被他等到了。

    齊衡看見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幕——時然挽着雲祺天胳膊,兩人穿着情侶裝,親親熱熱從飛機上下來。

    雲祺天手裏拿着一隻冰激凌,他自己咬一大口,然後遞到時然嘴邊,時然張嘴冰激凌卻被拿走了,什麼都沒咬到。

    她嘟嘴佯裝生氣,他笑嘻嘻把自己脣遞過去……兩人甜蜜接吻,共喫冰激凌。

    齊衡怒火中燒,真想把眼前的人拽開!

    兩人走下飛機,沒等到接他們的車,卻看見齊衡站在不遠處,目光犀利得像是要喫人似的。

    時然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若冰霜。

    雲祺天將胳膊從妻子臂彎中抽出來,改成攬着她肩膀,她自然地伸手摟着他腰,不是挑釁只是宣示主權。

    但這樣的舉動,看在齊衡眼裏就是挑釁!

    “你們結婚了?”他用質問的語氣。

    時然剛要說話,老公摟着她肩膀的手輕輕用力,阻止她。

    這種事情不用她出面,他是男人,自然要爲老婆遮風擋雨,任何的風雨和風險,都應該是他的責任。

    “沒錯,我們結婚了,我追的她,她被我的誠心打動了,我們現在很相愛。”雲祺天不卑不亢。

    齊衡怒:“胡說,你是趁人之危,趁我沒在然然身邊就乘虛而入。”

    “說,你都對然然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了?”

    他眼睛通紅,雙拳緊握,仿若雲祺天說出的答案他不滿意,就會立即把他撕成碎片一樣。

    雲祺天才不怕他。

    他不止沒有生氣,還臉上帶笑,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我趁你之危?沒看出來你還挺會開玩笑的呢,你早已經出局了,心裏就不能有點數嗎?”

    “我追求然然光明正大,然然和我在一起理所當然。”

    時然接話:“我們的婚姻得到所有人祝福,我們的婚姻只有幸福,開心,沒有算計得失,沒有利弊衡量。”

    齊衡臉孔漲成豬肝色。

    兩人一唱一和,已經讓他感覺很羞辱了。

    時然後面的話,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齊衡質問:“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呢?就不作數了嗎?當年我們那麼相愛,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認爲,是爲那段感情,做個瞭解的時候了。

    “不是假的,但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應該往前看。”

    齊衡現在那張臉,她再看的時候波瀾不驚,內心泛不起一點波瀾。

    沒錯,愛過。

    但已經都過去了,人不能永遠留在過去的回憶裏,揹着滿身傷痕過日子,那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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