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倆人在院子裏相遇。

    “早,嘿嘿,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顧志豪在自己家裏,卻拘謹的像個客人。

    他昨天半夜就醒酒了,醒酒後十分後悔,後悔不應該喝多。

    本來請人家來是請教的,結果想知道的一點沒問,自己把自己灌多了。

    “幾點喫早飯?”

    盛翰鈺不喜歡客套,他更喜歡直奔主題,用最少的時間表達清楚主題。

    “嗯?”

    顧志豪微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哦,還是平時喫飯的時間,很快就好。”

    喫過早飯,盛翰鈺放下碗,對準備洗碗的顧志豪道:“放那讓別人幹,你跟我來。”

    顧志豪有書房,但書房就是孩子們平時寫作業的地方,或者是個擺設,基本他都不進去。

    現在盛翰鈺把他帶到書房來了,他才發現書房多了一面鏡子,像是穿衣鏡那麼大。

    “你把這個背下來,半個小時時間應該夠了。”

    盛翰鈺遞給他一沓紙,他有點眩暈。

    什麼東西還不知道,但半個小時一定背不下來。

    從小他就討厭學習,尤其是語文,看見課文太陽穴就“突突”跳着痛,背課文是顧志豪最頭痛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啊?”

    “你參加競選時候的演講稿。”

    顧志豪笑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不少。

    “我以爲是什麼,原來是演講稿啊,不用背,我到時候照着念就行了。”

    “不行,按我說的做,背下來。”

    他本來放鬆的神色重新變的愁苦,但也不敢不聽,人是他請來的,就要按人家的要求辦。

    半個小時當然不夠。

    顧志豪從唸的磕磕絆絆,到終於能讀的順利,就用了半天時間!

    盛翰鈺皺起眉頭,按照這個速度,一天也背不下來。

    如果連背都背不下來,剩下的事情更難辦,不行,必須加快速度。

    他看一眼腕上的手錶,現在十一點二十五。

    顧志豪道:“妹夫你餓了吧?我去做飯。”說完就要走。

    “回來。”

    盛翰鈺把他叫回來,告訴他做飯這種事情如果他不做,別人也會做,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手裏的事情做好。

    顧志豪沒辦法,只能留下。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時雨柯敲書房的門,喊兩人出去喫飯。

    中午是涼拌麪,天氣炎熱,喫涼拌麪很爽口。

    顧志豪剛準備放下演講稿,盛翰鈺皺眉:“背完喫!”

    “啊?”

    “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說的算。”

    他其實早就餓了,一顆心更像是長草一樣,不想在書房呆着,更不想背什麼演講稿。

    演講稿嘛,雖然他是第一次見,但卻不是第一次見別人念!

    別說是競選村長,就是在電視上看那些大幹部講話,也都是拿着一份演講稿的,爲什麼別人都行就他不行?

    盛翰鈺給出答案,簡單粗暴:“人家已經上任了,而你還是未知,所以大幹部可以照着念,你不行。”

    “你要是成了大幹部,別說念演講稿,就是你在會議上清清嗓,咳嗽幾聲也有人叫好。”?

    顧志豪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認命的拿起演講稿繼續背。

    又過了半小時,盛翰鈺也餓了,於是他提點了幾句。

    “你到鏡子面前來,看着自己,問自己你非常不喜歡背這個東西,但卻必須要背會是爲什麼?”

    顧志豪被自己問住了。

    對啊,爲了什麼?

    爲了從小生長的地方不至於被禍害的不成樣子,爲了村裏信任他的老老少少,很快他心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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