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坐在靠窗的位置,微笑着衝她招手:“袁小姐,在這。”

    時然跟時莜萱長的就像是一個模子扣出來的,母女倆共用同一張臉,很好認!

    黑寡婦走過去:“伯母您好,我是袁莉。”

    “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漂亮一些,你的皮膚好好哦,你都用什麼方法保養皮膚的……”時莜萱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黑寡婦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挑戰,她卻突然問上保養皮膚的祕訣。

    “你說什麼?”

    黑寡婦摸不準時莜萱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對付男人有一套,但對付女人,不是很擅長。

    “我問你皮膚是怎麼保養的?嫩的都能掐出水來,說句不怕你惱的話,我記得你已經過三十歲了,嘖嘖,看上去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別人誇她長的年輕。

    黑寡婦也不例外。

    雖然她對時莜萱還是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但和顏悅色了不少。

    簡單分享兩條保養的方法,同時她也誇讚時莜萱看上去跟實際年齡不符,顯得很年輕,禮貌起見,她也問時莜萱是怎麼保養的。

    時莜萱道:“我這個人懶,沒有你那麼精緻的保養,但我不太操心,幾個孩子都不用我管,所以顯得年輕。”

    “你看通常做了媽媽的女人,就要比沒當媽的顯老,很大一方面原因就是操心操的……”

    黑寡婦明白了,這女人拐彎抹角說這些,原來是想變相勸她放棄孩子。、

    不可能。

    她開門見山道:“你的意思我懂,但請你轉告時然,我是不會放棄時袁的,他是我親生的兒子,不管哪國的法律都會支持我。”

    時莜萱道:“沒錯,你想把孩子爭取過去,時然基本沒有勝算,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以後想怎麼帶孩子?”

    “我怎麼帶是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多關心下你的親外孫吧。”

    “你出來這麼久,就不怕財產已經被你老公家族的人搶走了?”時莜萱轉移話題。

    黑寡婦面色僵住。

    她怎麼能不擔心?

    擔心的要死。

    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把孩子帶回去,就會多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如果孩子帶不回去,那就一絲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她老公所在的州,有條奇葩法律。

    繼子享有和親生孩子同等的繼承權,但妻子卻沒有繼承權,老公去世後,妻子只能依靠老公家族每月投給的微薄供奉生活,直到她再次嫁人爲止。

    她嫁給那麼大年紀的人,圖的不就是家產嗎?

    現在只差一個孩子,家產就唾手可得,所以黑寡婦纔會追這麼緊。

    黑寡婦想說,不用你管。

    但她還沒等說,時莜萱就仿若看透她的內心,繼續道:“那個州的法律我研究過,你的想法很好,換成是我也會這麼做,但這裏有個地方很難辦。”

    “你和我女兒當初是簽了棄養協議的,所以從法律上說,你和時袁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法律意義上的母子了,而你老公是在這段時間去世的,就算你現在爭奪回時袁的撫養權,他也沒有繼承權。”

    黑寡婦臉孔通紅。

    連急帶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當然知道這點,所以根本不想把事情鬧大。

    但時然軟硬不喫,實在沒辦法,她纔會打官司!

    誰都沒看出來這裏有漏洞,卻被時莜萱看出來了。

    時莜萱攤牌:“我有一個好辦法,既能讓你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也能保住我女兒現有平靜的生活,你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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