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醫院的路上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小姨沒受傷,她是裝病實際上想逃獄。

    這樣的事情小姨做的出來。

    醫院。

    走廊上站滿警察,搶救室的燈亮着。

    念音,時禹成和兩個孩子都在。

    念音焦急的在搶救室外面走來走去,時禹成摟着兩個孩子坐在長椅上,眼淚不停的流。

    “怎麼回事?小姨怎麼樣了?”

    時莜萱趕到,念音就像是看見主心骨,立刻撲過來:“阿姐,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離開看守所,我應該陪着阿母一起,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她撲進阿姐懷裏,哭的像個孩子。

    時莜萱也在她邊哭邊說中,知道事情始末了。

    姬英傑在看守所被打了。

    不是被獄警打,而是被同一個監舍的人欺負,頭撞到牆上暈迷不醒!

    開始她們以爲是裝的,後來發現她臉色變的很不好看,這才叫獄警過來查看。

    看守所的醫務室看不了,就送到醫院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守在走廊上度日如年。

    念音跪在地上,面向東方禱告,祈禱阿母能平安無事,遇難成祥!

    她這副樣子,時莜萱也沒法開口說雨龍的事情,兩件事情都壓在她心上。

    搶救室的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姬英傑家屬。”

    “在。”

    “醫生,我阿母怎麼樣了?”

    “醫生,我阿母沒事吧?”

    醫生看着面前老的老,小的小,搖搖頭,深深嘆口氣:“情況不太樂觀。”

    “病人腦子裏有血塊,血塊的位置壓迫到重要的神經,導致病人昏迷不醒……”醫生說了很多專業名詞,簡單的說,就是二十四小時如果醒不過來,就很有可能是植物人。

    姬英傑被推進重症監護室觀察。

    警察過來了。

    告訴時禹成那幾名兇手已經被嚴密控制起來,問他都有什麼條件,可以隨便提。

    時禹成老實,他沒什麼條件,只希望老婆能快點醒過來,孩子們還小,他已經老了,家裏不能沒有姬英傑。

    念音倒是有條件,只是很難實現。

    她要求把那幾個人交給她!

    這是不可能的,江州是講法律的地方,不能亂來。

    打人的兇手自會有法律懲戒,不能報私仇!

    時莜萱在父親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時禹成瞪圓眼睛:“有這樣的事情?”

    “嗯。”

    他對警察提出要求,要求把念音檔案上的污點消了,否則這件是他要追究到底。

    姬英傑受傷的事情,可大可小,主要看家屬追究不追究。

    時禹成提出把念音檔案上的污點消除,是爲了讓雨龍能順利通過政審,獄警明確表示做不到!

    已經寫在檔案上的事情,抹不下去了,但他們可以提供個名額,讓雨龍參加警校的考試。

    時禹成表示要考慮下,然後給大女兒打電話,讓她問雨龍對考警校有興趣嗎?

    警校在他的心裏,沒有軍校好。

    但退而求其次,也行。

    時禹成同意了,用一個名額換了不再追究看守所的責任。

    這件事念音並不知道,她不停的禱告,希望阿母能夠醒過來。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

    念音的禱告沒有靈驗,姬英傑沒有醒。

    四十八小時過去了,她還是像是睡着一樣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

    一星期過去了。

    姬英傑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時禹成和念音不得不接受事實——姬英傑從此後就是植物人了!?

    鷹天下不得不賣出去,只賣了很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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