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蛛絲馬跡,在一開始,都對齊詩詩不利。

    時莜萱回答簡單粗暴:“直覺。”

    “直覺沒有科學依據。”

    “我不管,反正我贏了。”

    盛翰鈺問:“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跟齊詩詩沒關係,爲什麼分開他們倆?”

    時莜萱點着老公腦門,毫不客氣道:“你在鄉下呆傻了吧?是不是這邊的水土太養人,以至於你腦子都不轉了。”

    “就算這件事跟她沒關係,他們倆也不能在一起。”

    “詩詩那樣的家庭背景早晚都是麻煩事兒,不如趁年輕的時候分開好,越大越不好辦!”

    “我看夠嗆,分不開。”

    “梓睿已經答應了,怎麼會分不開?”

    我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把兩個相愛的男女分開,是見很殘忍的事情。

    “行,如果你沒意見,就讓他們在一起。”

    盛翰鈺斷然拒絕:“不行,我不同意。”

    時莜萱:……

    “剛纔說殘忍的人是你,現在不同意的人還是你,你這個人怎麼雙標呢?

    盛翰鈺自知理虧,轉移話題:“我們不說這件事,說點別的。”

    時莜萱追着不放:“不行,這件事必須說明白,爲什麼雙標?”

    他道:“我不是雙標,而是他們確實不合適,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以後你就知道了。”

    夫妻倆沒有祕密,盛翰鈺並沒有把調查到的全部告訴妻子,不是故意對她隱瞞,而是茲事體大,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時莜萱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既然老公現在不說,就有他不說的理由。

    她問道:“上次的事情既然和齊詩詩沒有關係,你說會不會是朱慶瑞?”

    盛翰鈺心頭跳了下:“不能吧,不是說朱慶瑞已經死了嗎?”說完這句他也沉默了。

    兩個人都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說是死了,但誰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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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莜萱給念音打電話:“朱慶瑞是怎麼死的?”

    對面沉默了幾秒。

    念音聲音很勉強:“阿姐,好端端的你怎麼想起那個人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他死的挺慘,你就別問了,免得自己做噩夢。”

    她越推脫,時莜萱越覺得有古怪。

    “這件事很重要,你和我說清楚別東拉西扯。”

    念音:“阿姐,我現在很忙這件事兒呢,一句兩句說不清,你等着我忙完了給你回電話……”

    “嘟嘟嘟——”

    電話裏傳出忙音。

    仿若真的很忙。

    於是時莜萱整整等了一天,但念音再也沒給她回電話。

    不只不回電話了,甚至她想找念音,對方的手機永遠都在忙碌的狀態——打不通!

    小樣的,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

    時莜萱去找小姨。

    小姨雖然失憶了,也問不出什麼了,但是讓她下令,讓念音說實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小姨家。

    一派安靜祥和。

    院子裏種的全是瓜果蔬菜長勢喜人,完全是按照父親的喜好弄得。

    在以前,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父親一直喜歡種花種菜,不過小姨只允許種花,還是豔麗奪目的花,至於清淡雅緻的,丁點都沒有。

    對花的要求都這麼嚴苛,更不會允許家裏的院子變成菜園子了。

    但現在院子裏瓜果蔬菜,蘭花幽幽。

    時禹成在院子裏擺弄着花草,看見女兒來了很高興:“萱萱來啦,你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我好準備些你愛喫的東西。”

    “您做什麼?我喫什麼,您做的什麼我都愛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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