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砸也是個力氣活,又在警察局關半天,他應該早就餓了。

    顧志豪也沒客氣,確實也餓了,風捲殘雲,很快一碗麪見了底。

    喫飽後,梓晨向師父解釋,僱霍振騰的事情他也很意外,沒想到,這些是父親的決定,他根本不知情。.七

    “你不知道啊?”

    顧志豪開始後悔了。

    後悔自己太沖動,好像誤傷“友軍”了。

    對呀,梓晨應該不知道,當初梓晨和霍振騰可是斗的你死我活,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呢?

    他想通後,後悔不迭,急忙給徒弟道歉:“哎呀,都是我的錯,我連問都沒問,就以爲是你們父子倆商量好的。”

    “你這店的玻璃多少錢?我賠給你!”

    他說着要掏錢包,被梓晨按回去了。

    師徒倆的誤會算是解開了,但他還是不能理解盛翰鈺爲什麼要這樣做?

    梓晨建議:“要不,我陪您去找我爸,問問他?”

    他頭卻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不去,我見到你爸說不出來話。”

    典型的欺軟怕硬,柿子只找軟的捏。

    他不去當面對峙,心裏還極度不舒服,要一個說法。

    於是梓晨就給父親打電話,開着免提,讓他聽見父子倆對話。

    梓晨:“爸,我有件事情要問您!”

    盛翰鈺:“你是說我聘請霍振騰當酒樓總經理這件事吧?”

    梓晨:“是的爸爸,我是想問這件事情。”

    盛翰鈺讓兒子等十分鐘,他在開會,開完會和他說。

    掛斷電話,顧志豪氣憤難平:“什麼開會呀,你爸爸就是找理由,他在拖延時間,想主意要怎麼對你說呢……”

    梓晨無語。

    他爸根本不需要找理由好吧?

    沒必要。

    但是師父不理解,他又在氣頭上,算了,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十分鐘後。

    很準時,盛翰鈺電話準時打過來,他道:“這件事你就是不問,我也要和你說的,一直沒騰出時間,既然你問了正好告訴你。”

    他告訴兒子,霍振騰雖然狼子野心不小,但他沒做過直接害人性命的事情,這就說明這個人雖然爲了目的不擇手段,但還是有底線的。

    這樣的人,可用。

    雖然能用,也要時刻防備着,把他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不能讓他在沒監管的情況下,掌握太多的權利。

    當然霍振騰的年紀擺在這,他就算再能折騰,也後續乏力。

    他對兒子說這番話的目的,是讓他在以後遇到這樣的人,有個參考……

    結束通話,顧志豪才氣咻咻的不停唸叨:“你爸就是個糊塗蟲,完全是在胡說八道,他憑什麼說霍振騰沒有害死過人?我爸媽都是他害死的……”

    新一輪絮叨又開始了,只是毫無新意,還是他理解的那些東西。

    梓晨現在知道,什麼叫做榆木疙瘩腦袋了。

    他師父就是。

    這種人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眼界不會放遠,但也不能說他是壞人。

    梓晨和師父說不通,就讓師父去找自己父親,當着父親的面懟他,因爲在自己面前說,並沒有用。

    顧志豪不敢去,他卻不說不敢,瞪着眼睛命令梓晨:“你去告訴你爸爸,不許他這麼做。”梓晨當然不會去,他氣咻咻的回家了,臨走前還放下話:“從此師徒緣分盡了。”

    這件事,穀雨欣也不是很理解,她去問爺爺。

    谷校長告訴她:“梓晨父親這樣做,纔是高人,高人出手,普通人當然看不明白。”

    “霍振騰不是主謀,就算官司打輸了得到懲罰,也不會很重,早晚還是隱患,不如大度點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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