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進大門,房子裏破破爛爛的像是垃圾窩。

    偌大的地方几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到處都是垃圾,味道薰的倆人差點吐了。

    不行了,房子裏是呆不了人的,陸菲菲急忙往外跑,站在門口乾嘔起來。

    立天急忙追出來,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

    這時候陸父也出來了,愧疚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們會來,你現在就收拾,你們等一下,一會兒就收拾乾淨了。”

    髒亂成這樣,是一會兒就能收拾乾淨的?

    陸菲菲阻止他去收拾房間,遞上請柬:“我下個月結婚,這是請柬。”她把請柬丟下,就跑了出去。

    她在外面等了許久,立天才從樓裏出來。

    “怎麼這麼久?”

    立天道:“我和伯父說了幾句話,菲菲,我們給他請個保姆吧,他一個人生活不行的。”

    “他活該,都是他自找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立天忙前忙後幫忙收拾衛生,找保姆,她也沒反對。

    陸父這個人耳根子軟,他走到現在這一步,確實是咎由自取,但他本身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而且他已經爲他的糊塗付出代價。

    立天幫她父親整理生活,菲菲沒參與沒反對,但心裏也是舒服的。

    她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一條道跑到黑,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男人。

    很快。

    婚禮這天到了。

    陸菲菲穿着定製的禮服,挽着父親的胳膊,走到立天身邊。

    陸父和一個月之前,像是變了一個人。

    花白的頭髮染成黑色,精神頭好了很多,穿一身筆挺的西裝。

    中風後,他走路一瘸一拐,兩條腿的平衡度不好。

    但爲了在婚禮上不給女兒丟人,他每天都堅持鍛鍊,吃藥,現在慢慢的走,瘸的一點都不明顯。

    他帶着女兒走到立天身邊,把女兒交給女婿,對他道:“立天,謝謝你。”

    “爸,這是我應該做的,放心吧,以後我會對菲菲很好。”

    “嗯。”

    他雙眼含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陸母恨恨的瞪着前夫,要是按照她的想法,是根本就不應該把前夫找來參加婚禮!

    但她自己也沒資格說三道四,雖然看着不順眼,也只能看着。

    只不過,喫飯的時候還是差點吵起來了。

    陸母總是意難平,她指桑罵槐道:“有的人臉皮真夠厚的,當初做了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情,現在還好意思參加婚禮,哪來的臉?”

    陸父被罵一聲不吭,他頭低快要垂到桌子下面去了。

    這時候,陸菲菲的姑姑氣不過,反脣相譏:“有些人就是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來的臉指桑罵槐?”

    “當初他是做的不對,你就對了?你管菲菲了嗎?菲菲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一個人上大學賺生活費,你們誰都沒管,誰也別說誰。”

    這邊眼看就要吵起來,立天和菲菲急的不行。

    梓晨道:“沒事,你們不用過去,我們過去就能擺平了。”他給梓涵遞了個眼神,兄弟倆就過去了。

    倆人過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面紅耳赤的兩邊人都不吵了,陸菲菲這才鬆了一口氣,新人繼續敬酒。

    梓晨回來,穀雨欣好奇的問:“你們剛纔都說什麼了?怎麼讓他們那麼快就安靜下來的?”

    梓晨神祕的笑笑:“你猜!”

    “去你的,我猜不到。”

    梓晨道:“很簡單嘛,我倆說今天的婚宴可能上新聞,如果吵架被全江州的人看見,就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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