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甩後,他還不能開啓新生活了嗎?

    就因爲他和時雨柯結婚,就因爲時家比他們有錢,所以老李頭才和他翻臉,這件事在他的心裏多年,一直都是意難平。

    顧志豪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遇上李家的後人。

    那個女孩的刀法,做派,和老李頭如出一轍,他心情很複雜,不想徒弟走自己的老路,這才把梓晨叫到家裏來,讓他距離李家的人遠一些。

    師父是爲他好,他知道。

    但梓晨沒有放在心上,他笑道:“沒事,也許是您想多了,天下的廚師那麼多,也許他們只是碰巧都是姓李,並沒有什麼關係。”

    “就算他們是父女,脾氣秉性也不一定就會一模一樣,我是想讓李雪到酒店工作,是上下級關係,不是交朋友,您說的這些情況,不會在我這發生的。”

    梓晨離開師父家,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還是讓人找到李雪留下的聯繫方式,親自找過去了。

    李雪留下的地址,是一條老舊的街道。

    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髒,亂,差!

    這裏能開飯店嗎?

    到美食大會參賽,有個硬件條件就是要有飯店,在飯店做廚師,或者自己家裏有飯店的都算。

    地址上明明寫的是“李家飯店”,名字聽着雖然不是特別高大上,但也不應該開在這種地方,這裏開個小喫店還差不多。

    梓晨是開車來的,但車根本開不進這種狹小的衚衕裏,於是停在外面,他步行走進去。

    他穿着一身名牌休閒裝,渾身的氣度不凡,明眼人一看他就不屬於這裏,梓晨走到哪都引來好奇的目光,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梓晨向旁邊的大嬸打聽“李家飯店”,大嬸疑惑:“沒有啊,沒聽說有這家飯店。”

    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名挎着籃子的大媽,她叫住人問:“你知道附近有家飯店叫李家飯店嗎?”

    大媽也搖搖頭:“沒聽說過,這條街哪有什麼大飯店啊,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只有小喫,沒有大飯店……”

    “對了,賣炸窩窩的老頭姓李,會不會是他?”

    “不會不會,他家就是一個小喫鋪,連牌匾都沒有的……”

    梓晨打斷大媽的喋喋不休:“大媽,您們說的賣炸窩窩的老頭,家裏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嗎?”

    “你說李雪?那是他女兒,幫着他一起賣炸窩窩……”

    “就在前面拐過去就是了!”

    梓晨謝過大媽們,往前走去。

    很快,就見前面一個小喫攤出現在面前。

    果然像是大媽們說的那樣,小喫攤連個牌匾都沒有,簡陋的很。

    一間不大的門面房,房子前面支起兩張簡易的桌子,桌子旁有隻大竈,就是操作檯了。

    竈火熊熊燃燒,竈臺邊站着一個老頭,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鬚,看樣子應該有八十歲了。

    但卻麻利的很。

    他一隻手拿勺子,一隻手拿漏勺,用勺子在盆裏舀一勺土豆絲放在漏勺裏隨便轉一圈就塑性成功,漏勺放進油鍋,“嗤拉”一聲很快表皮就被炸硬了,脫離漏勺。

    然後老頭如法炮製再製作第二隻……

    很快一大鍋窩窩炸好,各個形狀酷似鳥巢,金黃酥脆,看着就好喫。

    撈出來放進盆裏稍微晾一下,李雪就麻利的裝袋遞到顧客手裏,收錢。

    不做這些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的桌子上切土豆絲。

    看她切土豆也是一種享受。

    一隻只削去皮的土豆,在她手裏像是變魔術一樣,之間刀光一閃,瞬間案板上就出現一堆細如髮絲的土豆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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