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也想過這可能只是單純的藥物中毒事件,因爲老太爺之前沒有服用過中草藥,所以會發生排斥或者其他的因素也並無可能。

    所以我也在等着最後的經驗結果,如果這個事情真的是我失誤造成,那麼讓我遭受懲罰自然也是心甘情願。

    可是現在看到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先是說老太爺暈倒讓我馬上趕去,再者又是姜戰偉被墨齊良父女支開,這其中會不會有我不知道的情況發生。

    面對姜戰偉誠懇的表情,我相信他沒有說謊,而且我知道他不會害我。

    那麼老太爺呢?暈倒又是怎麼回事。

    墨衍鋒的表情也非常複雜,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姜助理,我相信你的話,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去找爺爺的時候,他真悠閒的坐在藤椅鞦韆上,完全不像是有不適的樣子。”

    這話讓姜戰偉滿頭都是問號,有一種撞鬼了的錯覺,“夫人,我並不懂醫術,但是當時老太爺表現出來的樣子的確是很痛苦,至於爲什麼會這樣,我也說不出原因。”

    墨衍鋒揮手:“你先下去,一切等爺爺醒來之後再說。”

    姜戰偉看了我一眼,那神情也是很擔憂,讓我搭上這個事情,就好比此刻站在鬼門關口,是生是死都掌控在他們的手裏。

    剩下我們兩人之後我急忙開口:“三爺,你還覺得我和這個事情有關嗎?”

    想到他在老太爺院裏站在我這邊的時候,還以爲他是向着我的,現在看來只是因爲我這個職業,當時老太爺需要醫生,僅此而已。

    “當然和你有關,畢竟那藥是你親自端到爺爺面前喂他喝下,即便這藥裏有其他的做了手腳,也是你這個醫生的失職。”

    看吧!之所以選擇我的原因就是這個,而且不管這個事情和我有沒有關係,藥是出自我的手,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深吸一口氣,“我會找到證據,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會受你們墨家的人冤枉。”

    我轉身離開去檢驗室,我要親自參與,不會再讓人有機會動手腳。

    但是當我到檢驗科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允許我參加,原因是我資質不夠,我馬上給院長打了電話,讓他把我的資質證書和情況傳過來,並且聯繫這邊的負責人,才讓我進入到檢驗室。

    藥渣已經被檢驗出來,除去我給老太爺開的藥方,還多了一樣東西,當本院的教授拿出最終的化驗單時,用別樣的眼神看向我。

    “陳醫生,這個化驗結果中飽含了白砒,按照這老人的情況,是絕對不能服用這樣的藥物,你怎麼會犯這些低級的錯誤。”

    這話讓我臉色大變,我趕緊把報告拿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上面的內容,其他的的確都是我開的藥方,但是從來就沒有加入白砒這個東西。

    我當然知道老太爺的身邊是不能用這個,“我沒有開過這個,一定是其他人加上去的,我這就回去找藥方。”

    當初的藥方是我親自手寫的,這個是沒有人可以更改和模仿,但是我剛走出檢驗室,墨齊良夫婦就等候在門口,看到我出來就質問。

    “爸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嗎?你這樣急匆匆是要去哪裏,是想要逃走是不是。”墨太太總是喜歡咄咄逼人,對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不想告訴他們這些,“我需要再去確認點東西,報告等會主任會給你們。”

    我繞過他們身邊想離開,被她抓住:“我怎麼看你有些心虛的樣子,是不是害了老人家想跑,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我還以爲她只是說說而已,誰知她帶了保鏢,把我一把推了過去,“把這個女人給看管住,如果敢跑就打斷她的腿。”

    果然都是囂張跋扈的一家人,我上前想要和她理論被保鏢拖了回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這是犯法的,快放開。”

    墨太太走到我面前,而我被身後的兩人抓住手臂掙脫不了,眼看她揮起手要打下來,我只能閉上眼別過腦袋想要躲避。

    然而在我因爲又要挨一巴掌的時候,她的手停靠在半空,我疑惑睜開眼,卻看到墨衍鋒抓住她的手,然後甩開。

    隨後墨衍鋒一腳把抓住我的保鏢踹開,冷冷開口:“我的人你別碰。”

    墨太太揉着發麻的手腕吼道:“你這是瘋了嗎,竟然包庇這個女人,明明檢驗的結果已經出來,她根本就不敢告訴我們,甚至想要逃跑。”

    我即刻反駁:“三爺我沒有想逃跑,我只是需要回去看我開的藥方,這檢驗的報告中,多出了一樣東西,這不是我藥方中會出現的東西。”

    我這話頓時引起了他們幾人的高度重視,墨衍鋒最緊張:“多了什麼?”

    我是害怕有人聽到後會對我的藥方做手腳,所以剛纔他們詢問的時候我不能說,可是墨衍鋒在我面前問,加上這夫妻也盯着我,讓我一下子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你說呀!”墨衍鋒有些不耐煩,他一面擔心爺爺安危,另一方面想要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墨家的人都很恐怖,比墨衍鋒兇惡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我真正害怕的人,還是墨衍鋒。

    所以面對他這暴躁的聲音,我只能開口:“多出的一樣東西是白砒,這東西雖然可以用做藥物,但是也含有劇毒,爺爺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服用。”

    這話一出墨齊良夫妻就更激動了,“你這不是想要毒死爸嗎?你果然就是庸醫。”

    我生平最討厭聽到的兩個字就是‘庸醫’,他們到底知不知道我走到今天吃了多少苦,而且這個白砒根本就不是我寫在藥方的。

    看到他們一副兇惡得要把我喫掉的樣子,我只能抓住墨衍鋒的手臂解釋:“三爺,我真的沒有加入這個東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不相信的話我抗議回去找到藥方,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我費心救爺爺,怎麼可能害他。”

    我現在的處境真的是太糟糕了,腦子也混亂,我不知道什麼人在中間陷害我,只是看到這墨齊良夫妻這麼想置我於死地,難道這個事情就是他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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