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樣單純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在遇到這些危險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來躲避。
甚至我都害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這纔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下了飛機之後寒風就吹來,早就是入秋的天氣,在北方如同南方的冬天,我穿着單薄的外套,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衣領。
然而下一秒帶着溫度的外套就穿在我身上,墨衍鋒平靜說道:“走得急,別凍着了。”
墨衍鋒總算是給了我安慰,我主動上前握住他的手,才發現原來他的手是那麼的溫暖,握住他的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都是屬於我們兩人的。
“三爺,這裏到醫院還有多久的路程。”
“最快也得半個小時,我已經安排了人備車。”
我心急如焚拉着他往前跑:“三爺,時間較緊,我們要爭分奪秒。”
我話音剛落,墨衍鋒反倒是抓起我跑到前面,我們就這樣手牽手一路奔跑到路邊,果然有事先準備好的車輛,立馬就護送我們過去。
三爺握緊我的手:“別想太多,那邊我都安排好,至少到現在還沒有手術。”
我好像表現得太過明顯,纔會讓墨衍鋒一直擔憂我,其實我也在暗自安慰自己不要太緊張,可是我就是害怕。
如果沒有墨衍鋒這樣幫我,以我這樣微薄的力量,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夜之間就把這個事情掌控。
我靠在他肩上,需要他再多給我一點勇氣,“我知道不會有事的。”
車子開得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停靠在一家醫院門口,我看到有好幾個國外的守衛站在這裏,以及這裏進出入的人,似乎都是國外的人偏多。
很快有人來接應我們,是一個高大的外國人,他客氣的和墨衍鋒交談,然後把我們帶進去。
很慚愧我的英語水平不高,所以他們交談的話題我也只能是聽懂小部分,只是小聲的在提醒墨衍鋒,讓他注意詢問孩子的問題。
沒一會他帶我們來到一家病房,這裏有許多國內外的孩子,然後對着墨衍鋒解釋了一番,大致上就是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我實在有些等不及了,拉着墨衍鋒的手:“三爺,他們在說什麼,有兵兵他們嗎?”
墨衍鋒搖頭:“這位負責人告訴我們昨天兵兵他們的確是來過,但是被私人接走了,目前行蹤他們並不瞭解。”
“那能不能讓我看他們的登記信息,我不相信他們被帶走,一定就在這家醫院,還有這些孩子都很健康,可是爲什麼會在這裏。”
墨衍鋒對我使了眼色,在提醒我不要亂說話:“自然是醫院的安排。”
“我不管他們怎麼安排,我只要找到兵兵他們,而且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們一定會在這裏,三爺,能不能讓我自己去找,這醫院都會有很多地下室,指不定他們就把人藏在裏面。”
我可能是有些激動了,因爲都已經來到這個地方,如果還是沒辦法找到他們的話,我的情緒會崩潰。
然而對方卻聽懂了我的話,用太流利的中文回我:“墨太太,你也知道醫院重地,是不可能讓人隨意的搜查,而且我們醫院沒有你說的兩個孩子。”
“那麼他們昨天來這裏做什麼?”
“他們昨天來是想要捐贈骨髓,但是因爲配對不成功,所以就離開了。”這人回答得很誠實。
但是我可不信:“那能不能讓我再看一下你們這的患者的病例。”
“對不起墨太太,這是保密工作,我們不可以告訴你,除非是警方的調查令,否則我們自己都無權泄露。”
我依舊不依不饒說道:“他們來這裏之前,已經是做過了全身檢查,既然他們都出了報告,如果要千里迢迢來到你們醫院,必然是事先就覈對好的,怎麼可能會來到卻說不合適,那是你們在說謊。”
墨衍鋒單手放在我肩上讚歎道:“小東西,你倒是挺會分析。”
“三爺,如果他們不是事先就準備好,是不可能要兵兵他們過來,他越是這樣狡辯,我就敢肯定人一定就在這裏。”這個事情一看就有問題。
只不過這個地方不是墨衍鋒的地盤,加上又是國外的人投資,甚至也不歸屬這裏管轄,這纔是最頭疼的事情。
“墨太太別說得那麼武斷,墨先生早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們這邊就停止了今天的一切手術,甚至很多人都已經準備好,你也是醫生,該知道耽擱病人一天的治療,都意味着什麼。”
負責人言辭鑿鑿,都是在責備我沒有耽擱了他們醫院的進度,而且若不是墨衍鋒安排了很多人過來,他們恐怕都不會帶我們進來談話。
負責人又轉身對墨衍鋒說:“墨先生,我再次很誠實的告訴你,你說的這兩個孩子真的不在我們醫院,即便你們真的是翻的底朝天也沒有,而且我們也不想與你爲敵。”
墨衍鋒揉着我的肩膀,“怎麼樣,你有什麼打算。”
“三爺,如果我非要在這裏搜查會怎麼樣。”
負責人直截了當回道:“那麼我們這邊的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爲了保護我們醫院的信息,我們必然會全力反抗,到時候避免不了動刀動槍,墨太太應該能夠想到會是什麼情況。”
這個人是在威脅我,如果我們非要找,除非動用武力,否則不會讓我們去。
我不可能說讓墨衍鋒帶領人衝進來找,這醫院和其他的地方不同,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混亂,否則會影響太多的患者。
墨衍鋒牽起我的手:“既然都說沒有,我們待在這裏也無意,我們還是去其他的地方找。”
我原本還有話想說,墨衍鋒用力捏了捏我的手,我清楚這是在給我傳達信息,讓我先閉上嘴跟他出去。
我不甘心的跟隨着墨衍鋒在這醫院轉了一圈後離開,發現這裏遠比我想的還要大,如果真的要藏一個人,還真是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