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苑不想讓墨齊良回頭,肯定就是怕被他看到什麼。
我笑道:“伯父,你纔剛趕到先歇息一會,我正好放了東西在牀上,我順便把畫一起取過來。”
李苑聽到我的話不由一驚,她擡頭正好對上墨衍鋒審視她的表情,不由感到一陣心慌。
墨齊良聽我這樣說也不阻攔,我笑了笑走到牀邊,主動拿起牀上的西裝穿在身上,然後才蹲下去拿箱子,全程我沒有多停留一刻,而是很自然的又走回來。
我主動向墨衍鋒解釋:“三爺,今天在飛機上的時候太冷,旁邊有位好心的先生就把外套借給我,你可千萬不要喫醋。”
我主動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而墨衍鋒眉頭一挑,表現出不悅的樣子:“你這樣偷偷跑回來我已經有些生氣,而且每一次叫你出門記得帶外套,非要每次都穿別人的。”
我一臉歉意,走到他身邊拉他的手:“我也是因爲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太着急,走得匆忙。”
說完我打開這箱子,果然是找到我們要的畫,而墨衍鋒也把內存卡放到攝像機裏面,也是周錦錄下的視頻。
李苑的深情變得有些恍惚,回過神之後擺手道:“該拿的你們都到手,我現在頭疼,你們可以走了!”
墨齊良擔憂的扶着她:“苑苑,那我扶你去休息會。”
李苑卻搖頭:“你先去外面藥店給我買些頭疼藥回來,我吃了之後再睡。”
墨齊良一副不放心她的樣子,我開口喊他:“伯父,我知道伯母現在的情況服用哪一種頭疼藥會比較好,正好我和三爺要離開,你就跟隨我們一起。”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李苑的神情又是緊張又是說不出的表情,總之我明白她非常糾結。
因爲我是醫生,在這種時候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得到認可,這下都不等李苑發話,墨齊良主動跟隨我們走。
而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對李苑使過眼色,走的時候也是很正常的點頭示意,然後跟隨着大家一起離開。
墨衍鋒找到附近一家藥店,讓我挑選了適合李苑的藥,然後讓墨齊良帶回去,這兩父子之間,似乎拉近了不少關係。
等到墨齊良離開之後,墨衍鋒剛纔友好的表情瞬間就消失,轉頭看向我的時候,帶着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憤怒,他一把抓住這外套。
“噁心死了,你還不快脫下來。”
我心頭一慌,還以爲他是在喫我的醋,急忙解釋:“三爺,你別生氣,這外套只是一個陌生人的,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
“爲什麼要幫她!”墨衍鋒用很嚴厲的語氣打斷了我的話。
我驚愕看他,他憤怒的眼裏冒着火光,他拉着我上了路邊的車,然後把車上的其他人都吼了下去。
過去墨衍鋒不管在車上做什麼事,從來都沒有把其他人趕走過,這一次顯然非常不同。
我在猜想他是不是也看到了什麼,所以纔會這樣生氣。
墨衍鋒抓緊我的手,眼光毒辣的問:“牀底下有人嗎?”
這話更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觀察他表情,在思考該不該說實話,但是墨衍鋒這樣瞭解我,如果我說假話肯定會被他馬上拆穿。
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他現在火氣沖天,如果再欺騙,他會多失望。
我呼了口氣點頭,已經代表了我想說的一切。
墨衍鋒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片刻之後他正眼看,那雙眼睛裏面都能看到可怕的仇恨,他轉身下了車,原本我想要去拉他,可是他的力氣哪能是我能拉住的。
我看到他在對姜站偉吩咐什麼,然後姜戰偉馬上就離開。
等他回來我着急問:“三爺,你讓姜助理做什麼?你到底要怎麼樣。”
如果不是被墨衍鋒發現,不是他剛纔這樣逼問我,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看到的這一切告訴任何人。
墨衍鋒不悅的迴應:“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少管。”
墨衍鋒就是這樣,心情好的時候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你摘來,心情煩躁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我試圖拉着他的手,很是溫柔的說道:“三爺,這個事情你都還沒有弄清楚,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你看我們大家的關係好不容易纔好轉,我實在不想因爲其他的事情破壞。”
墨衍鋒沒聽進去,臉上的憤怒不減,這副樣子讓我明白繼續下去肯定會出事。
“三爺,就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真的有什麼事情,也不是你這個做兒子應該去管的,你讓伯父他們自己處理好不好,或許有些事情只是誤會,你出手反而把事情變得複雜,再說了萬一事情還有迴轉餘地,結果你這樣一鬧,一拍兩散。”
我必須把所有情況給墨衍鋒分析清楚,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就更要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
主要我覺得這種事情他作爲兒子來參與也非常不好,更不想因爲這個事情再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弄僵。
見墨衍鋒還不說話,我繼續勸解道:“三爺,你這一次就聽我的好不好,如果真有什麼特殊的情況,你到時候動手也不遲,三思後行呀!”
經過我的遊說,墨衍鋒臉色的怒氣終於是消減了一些,但是卻說出讓我無力反駁的話。
“如果沒什麼姦情的話,爲什麼在你到達之後會躲到牀底,還會把外套放在牀上,你不是也察覺到有情況,纔會選擇幫她掩蓋這個事實嗎?你們這些女人是不是都喜歡玩這一套。”
我還以爲他怒氣減弱了,沒想到說出來的話更是咄咄逼人,原本只是李苑的事情,反倒是上升到我們女人頭上,讓我怎麼能忍。
“三爺你這話就過分了,什麼叫作女人就喜歡玩這套,你好歹把事情弄清楚再說,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一定眼看就是真的,你總該去了解清楚再來說這種話,還有你憑什麼又來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