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笑道:“小東西,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我是饒不了你。”
我真是有些無地自容,都不明白自己這是腦袋出了問題還是怎麼着,居然會和他在這裏瘋狂。
我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小聲喊道:“三爺你轉過去,拍賣會要開始了。”
現在最丟人的就是拍賣會因爲我們兩個人延遲了半個小時才重新開始,而且剛纔我們一同進來的時候,那些人的目光更是意味深長。
真的是丟臉丟到家!
慶幸的是墨衍鋒接下來真的沒有爲難我,但凡是我要拿下的項目,他都沒有爭,甚至還在幫我打壓那些對手。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也少許丟臉,但是至少能夠讓我完成任務。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我先一步離開會場,陌塵風在門口接我,但是他的表情特別難看,陰沉着臉看着我。
隨後墨衍鋒也出來,雖然這一次他失利,但是他卻掙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看向陌塵風的時候,帶着一個諷刺的笑容。
“陌塵風,你請的助理還算不錯,今後再有這種事情,隨時讓她來找我,我很樂意爲她效力。”
這話讓我更是無地自容,我扭頭瞪了他一眼,墨衍鋒眉頭一挑,壓根就不當回事。
現在我執意要離開他,所以他對我也就沒有了過去的那份包容,在陌塵風面前,大肆宣揚自己剛纔做過的事情。
陌塵風最後都聽不下去,拉着我就上了車。
原本他是想要借用我來打擊墨衍鋒,最好是能夠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樣子,結果痛苦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我也不敢多說話,免得那一句就踩雷,而且我這樣做,也是爲了讓墨衍鋒能夠放過我們一馬。
我這樣做也沒有違揹我們之間的約定。
一路無言,出門時的那個愉悅,似乎都消失了,讓我不由開始緊張起來。
回到家之後他叫保姆拿了洋酒,咕嚕兩下就開始灌下去,我實在也有些不忍心,猶豫片刻走上前去。
“塵風,今天的任務我都完成了,你應該高興一些纔對。”
結果陌塵風很生氣的說道:“我寧願你什麼都沒有做,我也什麼都不要!”
這話說得我有些委屈,這墨衍鋒是什麼人難道他還不知道,就是因爲沒有人能夠搞定得了他,而且我說的話在他哪裏也起不了作用。
因爲墨衍鋒是恨死我離開他了。
所以我唯有用這樣的辦法才能讓他聽我的話,天地良心,純屬就是爲了陌塵風着想。
見我不說話,他嘆了口氣又說:“對不起可欣,是我的情緒過於激動,我只是不想讓你委曲求全。”
我苦笑看向他,難道我留在這裏,不說委曲求全嗎?
我經常都在想,我這一輩子,就是被墨家的人給困住了。
“沒什麼,這些項目拿到之後,你肯定會很忙,就不用再擔心我們,我會在家裏陪着孩子。”
陌塵風臉上的氣才全部消除,他放下酒瓶走過來,輕輕的擁抱一下,“孩子這段時間都有些吵鬧,辛苦你了。”
“這是我的孩子,都是應該的。”
“過幾天還要帶寶寶去做檢查,我們一同出國待幾天。”
陌塵風給我說過這些是寶寶出生時候落下的病,需要定期回醫院做檢查,只是他一直都安排在國外,所以在國內纔沒有一點消息。
既然是爲了孩子好的事情,我自然就認同接受。
“好,這些你安排就好。”
陌塵風這才露出笑臉對我說道:“可欣,我一直都想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到時候再帶着孩子,我們一家三口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
這番話讓我有些恍惚,也越發的不懂這個人的心,到底是寧靜的,還是狂暴。
陌塵風在我面前表露出了太多面,都快讓我分不清哪一個纔是他。
只是陌塵風又笑道:“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不會強加到你的身上,總之我也感謝你,是你的出現,改變了我。”
“如果我的存在能夠讓你放下過去的一切,我覺得是很好的事情。”
雖然我無法勸他放棄仇恨,但是至少能夠讓他感覺到快樂,也算是不枉相識一場。
陌塵風一臉苦澀的笑容:“你先上樓看景深,我先一個人靜靜。”
在他沒有開口之前,我是沒有主動提出這個要求,我還是提防着這個人,免得他突然又反悔什麼的。
想必他也是感覺到,所以才讓我先上去。
我上樓的時候就聽到孩子的哭聲,我快步走上前,看到保姆也在哄他。
“讓我來吧!”
保姆溫柔一笑,把景深交到我手裏,結果沒兩下孩子就不再哭鬧,而且乖乖的躺在我懷裏看着我。
保姆忍不住笑道:“果然還是你們夫妻能夠哄到孩子,之前你沒回來,小少爺就只肯跟着少爺。”
這話讓我一愣,完全是沒有想到在這些人眼裏,是這樣認定我的身份,一定是陌塵風說了些什麼,她們纔會認爲我是陌塵風的夫人。
“多謝你們平日幫忙照顧寶寶。”看得出兩個保姆對孩子特別的用心。
我沒有必要解釋的太多,總之能夠安然待在這裏就好。
等我把孩子哄睡之後,保姆叫我下去喫飯,我看到滿桌子的菜只有我們兩個人,不由覺得有些鋪張浪費。
國外和我陌塵風每一次都想要好好喫一頓飯,但是都會被許多事情給耽擱下來,如今真是難得的和諧。
“可欣,我定了一套全家福,等景深滿百日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去拍吧。”
我認真看着他,等到景深滿百日的時候,就是我要帶着他離開的時候呀,陌塵風難道忘記了嗎?
還是他覺得可以一直維持這種關係下去,在他強行編制的夢境中,不願意醒來。
他還等着我回答,我也不好說得太多,只能是點頭:“好呢,這些你安排就好,我沒有意見。”
陌塵風又看向我,表情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憂愁,我明明什麼都已經順應着他,他應該感到高興纔對,爲什麼會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