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堅定的話,讓我根本無言以對。
“我能說的是今後如果你還要對付三爺的話,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會和你對抗。”
對方停頓片刻,只是無奈的嘆着氣:“可欣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強調一個事情給他聽:“我覺得你好像忘記了,我是墨衍鋒的太太,一定會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
“可欣,墨家的人是不會輕易罷休,你選擇了這條路,今後喫苦的只有自己,我打電話只是要告訴你,今後當心。”
陌塵風的語氣不是在嚇唬我,彷彿是在暗示什麼。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什麼,我自有分寸!”
掛斷電話我調整好心情纔回屋,看到墨衍鋒在叮囑着新保姆各種注意事項,他那嚴肅的態度,讓兩個保姆兢兢戰戰直點頭。
看到我回來,她們才露出一副得救的表情。
“三爺又在吩咐你們什麼事,景深剛剛醒來,你們抱上去餵奶,等候我再上來。”
說着我把孩子遞過去,兩個保姆同時上前,溫柔接過孩子,如釋重負點頭示意,然後才慢慢離開。
我上前拉住墨衍鋒的手,忍不住笑道:“三爺,她們都是很柔弱的女人,是經受不住你那副嚴厲的訓練,你不要給她們太大的壓力。”
墨衍鋒是除了對我溫柔以外,對其他人都是相同的態度,自然是不懂得怎麼相處。
墨衍鋒拉我到懷裏,一改剛纔的嚴厲,笑盈盈問:“你這麼晚纔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三爺難道是火眼金睛,我做什麼事都難逃你的法眼。”
“那你倒是說說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我回頭勾住他的脖子,很激動說道:“三爺,我去看了爺爺,而且爺爺都已經恢復了知覺,今天景深在抓到他手的時候,他都流淚,這是好兆頭。”
墨衍鋒聽到這個消息也喜笑顏開,他捏着我的臉又問:“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又說:“還有就是玉涵,經過最新的電磁波顯示,她的意識在發生極大的變化,院長說再治療一陣子,會有更好的結果。”
墨衍鋒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是眼神卻是質疑的目光,似乎在等着我繼續說些什麼。
“小東西,你想一想是不是還漏了什麼事情沒有向我彙報的。”
我搖頭:“我把能彙報的都說了,三爺你還想聽什麼?”
墨衍鋒苦笑一聲:“我今天下午去了中醫院,原本是想去看他的病情。”
墨衍鋒口中提到的他,就是墨齊良!
如果墨衍鋒都去過中醫院的話,那麼應該知道墨齊良已經被我接到了這邊。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來問這個事,是要我自己說出來。
“三爺,你都知道了。”
墨衍鋒放開我,表情嚴肅的坐在沙發上,我不知道他此刻什麼心情,但是能夠感覺得出不太好的情緒。
隨後墨衍鋒又說:“可欣,其實你不用管他們。”
我趴在墨衍鋒腿上,平靜回道:“如果三爺你真的不在乎的話,今天又怎麼會去看望他,我只是不希望子欲養而親不在,三爺你會有後悔。”
“你總是可以看穿我的心可怎麼辦。”
“那就說明我們是一條心,三爺你應該高興纔對。”
墨衍鋒向來在說話這一點上就沒有贏過我,這一次肯定也是如此。
他只是靜靜的抱住我,享受我們難得的寧靜。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有帶着景深跑去醫院,而老太爺的情況也逐漸好轉,已經能夠睜開眼,只是暫時說不了什麼話,對我們來說,就是好的開始。
而墨齊良那邊也傳來好消息,他的病變都是良性,只要後續配合治療,再控制自己情緒,康復是指日可待。
景深給這一家子帶來的變動非常大,讓我感到安慰。
墨齊良現在肯配合治療,但是中醫院路卓然那邊卻傳來李苑整天吵鬧的事情。
墨衍鋒叫我不要搭理她,如果她不配合,就讓她自生自滅。
週末這天李苑給我打來電話,原本我不想接,可手還是不聽使喚接起來。
只聽對方冷漠說道:“我還以爲自己在醫院鬧騰一個星期,你們至少會出面,沒想到卻沒有一個人來看我。”
這話讓我覺得可笑:“如果你是爲了要把我們引來才用這種手段,那我只能說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李苑在話筒裏冷冷笑着,那聲音卻並不似過去的猖狂,而是帶着一股淒涼。
最後她又說:“原本我還想給你們留一條後路,只要你們肯把我要的東西還給我,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聽李苑的語氣好像還壓軸着什麼大事,讓我心裏頭有些不安。
又聯想到前幾天陌塵風給我打電話說的那些話,難道這墨家真的還藏着什麼大招沒有使出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現在來醫院,我就告訴你,否則我就會直接把這個事情抖出來。”
我沒有搞懂這李苑又要耍什麼花樣,但是想要讓我單獨去見她不可能。
我真要回絕她的話,結果李苑直接來了句:“墨衍鋒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他根本就不是墨家的人!”
這句話如雷轟頂,讓我整個人僵硬在原地,我懷疑這李苑是不是被刺激到,所以癲狂了纔會說出胡話。
只是她再怎麼胡鬧,也不應該說出這種話纔對。
我慌亂的說道:“伯母你爲什麼要惡意說這樣的話,你現在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已經是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不承認了嗎?”
李苑卻用更冰涼的語氣迴應我:“你覺得我爲什麼會從小對他那麼冷漠,在他哥死之後,我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你就沒有想過這其中有其他的原因。”
不知道爲什麼,在李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感到非常的心酸,雖然這個事情和我沒有直接關係。
但是聽到她親口說對墨衍鋒很冷漠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來割我的心,讓我頭疼不已。
尤其在想到墨衍鋒一直在爲他們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