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這就是你的理由?
錢禹溫打個哈欠,扭扭脖子,作出要走的架勢。
貴哥被他這句話說的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可笑,在這地界,還沒誰敢這樣跟我說話呢!”
他大手一伸,朝錢禹溫頭髮抓來,另一隻手捏拳,奶鍋似的,狠狠捶向其腹部。
貴哥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體重少說也有兩百二三十斤。
但他並不肥,而是壯碩。
“尼瑪!”
他一邊打一邊罵。
兩個光頭聽了都暗暗表示,這是貴哥髒話罵得最溜的一回。
“簡直是超常發揮!要是跟嫂子也能這麼罵一頓就好了。”
他們事後去小酒館喝酒時這樣評價。
“第二次。”
錢禹溫豎起一根手指頭,在貴哥眼皮子下晃晃,笑咪咪道。
同時,貴哥拳頭落空。
砰一聲,擊中旁邊的門框。
剛纔門被暴力踢開,門框門板撕裂出參差不齊,鋒利的木刺,將他的拳頭劃破,鮮血淋漓。
但他顧不上手,非常驚訝地看着錢禹溫,不知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尼瑪……”
看了半天,貴哥再次破口。
“唉!我都說了,最多讓你兩回。”
錢禹溫拎起貴哥一隻胳膊,輕鬆將他提起,閃電般轉身,來了個過肩摔。
乒乒乓乓!
貴哥跟個球似的滾了出去,沿途撞到好幾個高几,最終跌倒在牆角,大頭朝下,倆眼珠子直接擠到一堆兒。
阿超和刀疤傻眼了,他們從十幾歲開始就跟貴哥混,什麼時候見他喫過這種虧?
兩人趕忙跑去扶起貴哥,噓寒問暖。
“哥你沒事吧?”
“貴哥,活動一下胳膊腿兒,看有骨折沒?”
貴哥氣的左右開工,啪啪,一人賞一耳光。
“沒有,沒骨折!”
這一摔,受傷不輕,身心俱創,倒也把酒給摔醒了。
他狼狽地坐在地上,納悶地看着遠處房門口的年輕人,忽然暗自垂淚:“唉!只有這樣能打又帥氣的小子,才配得上我媳婦兒阿玲。
罷了,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我就讓位也無所謂,只要阿玲幸福……”
錢禹溫拍拍身上的灰塵,走進房間裏,準備看牀上的姑娘到底是不是李雪。
如果是,趕緊弄走。
吧啦吧啦!
劉勳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抱住他大腿:“錢先生,你得救我啊,我這可都是爲了你。”
錢禹溫低頭看了看他:“爲我?
就是那麼爲我的?
讓我替你背鍋?”
劉勳冷汗淋漓,眼珠子一轉,又來詞兒了。
“不不不,不是那樣的,全都是誤會,誤會啊!”
他死死地抱着錢禹溫大腿,知道這一刻若是鬆手,自己的人生就萬劫不復了。
畢竟這個謊言若是不能圓過來,他不光要面對黑澀會的猛烈報復,還有錢禹溫的怒火,以及法律的嚴懲。
“哦,稍等。”
錢禹溫拍拍他腦袋,掙脫他的手,走到牀前看了看,心頭頓時怒火萬丈。
牀上躺着的,果然是李雪!
劉勳這混蛋,就沒安好心。
萬幸,李雪衣着整齊,並沒來得及被侵害。
錢禹溫悄悄捏緊拳頭,手臂青筋暴跳。
劉勳跪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感覺自己已經把腦袋,伸到斷頭臺上。
錢禹溫緩緩轉過身,一臉和煦如春風的微笑。
“來,你說說看,到底是怎樣的誤會。”
他大馬金刀,坐在牀邊,盯着劉勳。
啪!
錢禹溫一巴掌抽到他臉上,直接噴出一口血箭,還帶顆牙齒。
“嗚~您打我幹嘛?”
劉勳捂着臉,委屈不已。
錢禹溫咧嘴一笑:“打是親罵是愛,沒聽說過麼?
你既然都能看得出我喜歡小雪,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卻不懂?”
“我……”
啪!
又一巴掌抽到他臉上。
“繼續說,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
錢禹溫道。
“是是是……”劉勳慌忙道,“我就想,能撮合您和小雪,也是一大功德。
小雪出身普通家庭,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我豈不是做了件好事?”
錢禹溫擡起左手,劉勳忙舉起右臂格擋。
可他只是撓了撓頭皮,淡淡笑着。
劉勳剛鬆口氣,錢禹溫右手如閃電般抽過來。
啪!
這一巴掌厲害,直接把他抽的翻了幾個跟斗,腦袋咕咚一聲撞到櫃子上,眼冒金星,半天沒緩過來。
錢禹溫站起來,走到他跟前,低頭一字一句道:“劉勳,你就是個壞蛋知道麼?
畜生!”
他指着牀上的李雪。
“牀上的是什麼人?
算起來是你弟妹,是江濤的女朋友!江濤把你當大哥看,處處崇拜你,敬你愛你,你就這麼對他的?”
“還有,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普通家庭,別人的人生,輪得到你來安排?”
劉勳被打的昏頭昏腦,經這一通罵,直接啞火,瑟縮在櫃子一角,低頭抽泣一言不發。
錢禹溫氣的狠狠又踹一腳:“要是殺人不犯法,這會兒你已經死了。”
冰冷的語言,猶如一把刀子,狠狠戳刺着劉勳,他知道,自己真的糟了。
以後在魔都,怕是沒得混。
“今天的事,你自己去跟江濤解釋清楚。
李雪醒後,要不要去告你,也隨她自己的意。
可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敢出現在李雪身邊,再敢做這種事,我絕對不讓你好過!聽到沒有?”
劉勳哆哆嗦嗦地點頭。
“我沒聽到回答!”
錢禹溫冷冷道。
“聽、聽到了。”
劉勳忙道。
“大點聲!”
“聽到了!”
劉勳扯着脖子閉着眼,大聲喊。
錢禹溫嗤一聲,朝他臉上吐口唾沫:“畜生都比你強!”
啪啪啪!
門口傳來熱烈的掌聲。
他擡頭一看,居然是貴哥和兩個光頭小弟。
貴哥鼻青臉腫,滿眼淚光,在小弟的攙扶下,站在門口,使勁給錢禹溫鼓掌,鼓完掌,又衝他豎大拇指。
“兄弟,我最佩服你這種人,是條漢子。
我叫馮安貴,不知你貴姓?”
貴哥道。
錢禹溫一腦門黑線,衝他勉強笑了笑:“我不想告訴你。”
“額……”貴哥一囧,“那個,正常,高人都是隱姓埋名的。
剛纔真抱歉,我喝多了,又誤信讒言,結果跟您起了衝突,抱歉。”
他拱手道歉。
錢禹溫擺擺手,嗯了一聲,轉身拍拍李雪。
這小丫頭喝了不少,藥也不少,一時半會醒不來,而且恐怕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錢禹溫想了想,手掌一翻,取出玉淨瓶,在她兩側太陽穴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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