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衝兒啊……”
“求求你,能別這麼喊我不?”曹沖弱小孤獨又無助地看着他。
“行,衝兒啊,你到底說什麼?爲師的聽不懂。”錢禹溫煞有介事道。
“你幹嘛勾搭人家有夫之婦?”
“我哪有勾搭?你臭小子想什麼呢?”錢禹溫氣的鼻子冒煙,“聽清楚了,江濤就像我兄弟,李雪就是我妹妹,我們之間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合作伙伴,懂?”
“怎麼了?”
說話間江濤走了過來,笑吟吟地問。
錢禹溫指着曹衝,無奈地對江濤說:“這小子,非說我搶你媳婦兒。”
“哈哈,沒有的事,錢大哥和我們的關係,你一時半會兒可能瞭解不了。”
雖然有江濤做解釋,但曹衝仍舊覺得,錢禹溫看女人的眼神兒色眯眯的。
經歷過背叛的他,最不喜歡情侶之間互相欺騙,也不喜歡破壞別人感情,已然走入偏執的死衚衕。
不過,曹衝也見識到,錢禹溫在公司裏原來是這麼受歡迎,他開始反思:“我是不是對老師有點偏見?啊呸,曹衝啊曹衝,你重點大學的高材生,難道要認個同齡人做老師?他有什麼資格做你老師?就因爲有錢?”
年輕氣盛的曹衝,心裏仍是不肯認輸。
錢禹溫帶着曹衝在公司裏轉一圈,原本是想讓這小子感受一下自己的領導之光。誰曉得,這傢伙領導之光沒感受到,竟然把他當作色狼。
走之前,錢禹溫去了一趟衛生間,完事兒洗手時,忍不住對着鏡子仔細打量。
“不該啊,我長得這麼帥,哪裏像色狼了?”
寶寶心裏苦。
離開公司之後,錢禹溫問曹衝:“有沒有意向在我公司裏上班?你也是挨踢人士,應該手到擒來吧?”
“不。”曹衝果斷拒絕。
“爲啥?”
“我可不想做空降兵。”
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最近專注於閱讀天腦。
別看那部書小小的一本,但看來看去奧妙無窮,如今他已經第三次閱讀了,每一次都有更深刻的領悟。
他捨不得離開書本,就連出門溜達都覺得是一種浪費。
“是麼?你小子挺有志氣,好好跟我學啊。”錢禹溫大氣地拍拍他肩膀。
曹衝臉抽了抽:“跟你學?學什麼?泡妞?”
“泡妞的確也是一項技術活兒,學會了保你這輩子娶老婆不愁。不過作爲老師,我教你的可不是泡妞。”
“那是啥?”
“天腦那本書,就是在下編纂的。”
錢禹溫恬不知恥,一本正經地挺起胸膛。
曹衝大喫一驚:“你?”
他上下打量錢禹溫,的確,這位小老師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帥氣十足,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著書立說的人,寫小說還差不多。那麼高深的專業書籍,算了吧。
“不可能!”曹衝果斷搖頭,拒絕接受這一洗腦解釋。
錢禹溫有點兒蔫兒,心裏把系統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頓,去哪個火星隕石坑裏,給老子找來這麼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做弟子?
燈光下,看着上面神祕玄奧的文字,一篇篇講述的和他大學時期學的各種語言、數據庫也沒太大差別。如果非說有差別,那就是語言邏輯更縝密。
越看越歡喜,突然想起錢禹溫說,這本書是他寫的。
曹衝持着懷疑考究的態度,翻了翻著作人,赫然發現,上面的名字,其中一個便是錢禹溫,另一個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叫田稻。
“田稻?怎麼不是稻田?居然真是他寫的?我的天吶,人不可貌相。”
此時,著作人錢禹溫先生,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夢裏,有個漂亮的小姐姐貼過來。
那標準的魔鬼身材,瀑布般的長髮又黑又亮,漂亮的臉蛋令人垂涎。
錢禹溫一看到小姐姐,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衝啊!”
突然旁邊閃出一雙眼:“色狼!”是曹衝。
錢禹溫一個激靈,渾身寒毛直豎。接着小姐姐化作青煙飄走了。
他冷汗淋漓地醒過來,氣惱不已:“這該死的傢伙,都快成我惡夢了。”
再打開系統看任務進度,進度條居然已經往前衝了大約20分之一。
“唉?我是做了什麼,居然讓這位又臭又硬的火星隕石收到了‘這麼大’的感化?”錢禹溫酸不溜啾,故意說給系統聽。
他多希望系統收回收徒的任務,可惜,此刻的系統小姐姐裝聾作啞,假裝聽不到。
“聽不到就算!”
錢禹溫嘆口氣,躺下繼續睡。
轉天,他又一個電話把曹衝叫出來。
要收他爲徒,又要以德服人,那他可不得多跟這小子接觸麼?
倆人溜達一圈,談人生談理想,談的錢禹溫口乾舌燥,到了晚上,索性帶他去一家小燒烤店喫燒烤。
喫東西的時候,錢禹溫一個勁跟曹衝談天說地,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這小子倒是悶不吭聲,偷偷打量他。
喫完飯,倆人又去壓馬路。錢禹溫心裏苦啊,多想跟小姐姐一起壓馬路,哪怕是張靈心也好哇!
時間是晚上11點多,郊區的馬路上人比城區要少很多。
前方是個小巷子,巷子頭有間公廁。
喝了一肚子啤酒,看到公廁曹衝就忍不住起尿意。
“我去下廁所。”他對錢禹溫說。
“去吧!”
錢禹溫點頭,點了根菸在路燈下等着徒弟,琢磨下一步該怎麼以德服人。
哦,這小子是不是老爸生病?乾脆去給他老爸治病算啦!
咯咯咯!
身後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
錢禹溫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孩快步走來,後面不遠處,還有兩個青年跟着。
女孩走到巷子口,看到錢禹溫,深吸口氣,下定決心走上前,一把挽住他胳膊,整個身體貼靠上來。
“你好壞啊,怎麼在這裏等我?不是叫你去公交站的麼?”
女孩嬌滴滴的聲音,就像蜜一樣,瞬間把錢禹溫包裹起來。
錢禹溫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這是姑娘有難,找他做戲來了。
要證據?
你看,當女孩貼過來的時候,那兩個跟着她的青年也在不遠處停下來,並且仔細觀察他倆。
“唉,對不起啦,我忘了……”錢禹溫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