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明顯就是一個窩裏橫,平日裏“許洲遠這個狗男人”說得倒是挺順溜的,可一旦真的碰上正主了,她是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啊,瓊姐叫我,你們聊,你們聊!”

    說着,她人直接就走了,剩下雲蘇一個人對着一臉隱忍着怒氣的許洲遠。

    雲蘇看着跟前的許洲遠,笑了一下:“好啊。”

    她勾着脣,跟他出了夜宴,兩人站在路邊上的燈下。

    雲蘇剛從舞臺上下來,鬢髮有些凌亂,臉頰微微泛着紅,那雙桃花眼微微含笑。

    昏黃的路燈下,許洲遠才發現,今天的雲蘇莫名地多了幾分以往沒有的張揚。

    結婚三年他很少關注她,對一個拜金又對自己定錯位的女人,許洲遠覺得多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

    但偶爾一兩次回許家,匆匆一瞥,她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溫順柔軟。

    而現在,她肆意散漫地看着他,那雙桃花眼裏面裝着光,盈盈豔豔,卻透着幾分冷:“許總想說什麼?”

    許洲遠心下更加煩躁,開口的話冷酷刻薄:“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那就是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管你跟誰在一起,我這個前夫都管不着。但是我們今天早上才離的婚,雖然你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我不想無緣無故戴一頂綠帽子。”

    雲蘇又被潑了一盆冷水,擡手撥了一下臉側的長髮,“可是人家要追我,我也攔不住啊,許總。”

    說着,她輕笑了一下:“如果是爲了這件事情的話,你大可不必,我嫁給你三年,天天在你們許家孝敬公婆、打理家務,你與其擔心我給你戴綠帽子,不如擔心一下你們許家人蹉跎兒媳的名聲傳出去了,以後你該怎麼娶個門當戶對的名媛!”

    浪費了三年的大好光陰,雲蘇現在是連一秒鐘都不想再浪費在許洲遠這個男人身上。

    “那天的話,梁祕書應該帶到了,既然離婚了,我們就是陌路人。”

    她看了許洲遠一眼,脣角微微勾了一下,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諷他。

    雲蘇轉身就走回了夜宴,許洲遠站在那路燈下,臉陰沉的嚇人。

    看着雲蘇的背影,他微微皺了皺眉,百般剋制才壓下心頭的怒火。

    明明是她自己不知死活一頭撞進來的,現在卻又裝得委屈巴巴,許洲遠只覺得可笑,也覺得自己好笑。

    大晚上的他在家睡覺不好嗎?非要跑來這裏自取其辱。

    口袋裏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許洲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黑眸一動,“有事?”

    “阿遠,我不小心跟人追尾了,對方好凶,你,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我害怕!”

    電話那頭的溫知語尾音發顫,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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