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先是跟季成文和沈羨之他們打了招呼:“季總、沈少。”

    隨後,她纔將視線落向許洲遠的身上:“許洲遠,好久不見。”

    許洲遠只淡淡地看齊悅一眼,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隨後偏頭看了一眼故意落後的雲蘇:“怎麼了?”

    他微微皺着眉,黑眸裏面的關切跟剛纔的冷淡截然相反。

    齊悅順着許洲遠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雲蘇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許太太,哦不,我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雲小姐,好久不見。”

    齊悅雖然笑着,可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那話裏面帶着幾分諷刺。

    她當然諷刺,追了許洲遠那麼多年了,許洲遠一聲不吭就跟雲蘇這個沒有任何來路的女人結了婚。

    許洲遠娶誰不好,娶雲蘇這個女人,這讓齊悅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齊家比起溫家,可是要高出好幾個階層的,當年許洲遠跟溫知語在一起她就意不平,論家世樣貌,她都不比溫知語差,她認識許洲遠的年頭也並不比溫知語少,但許洲遠最後還是選了溫知語,齊悅簡直氣炸了。

    許洲遠這個男人在圈子裏面簡直就是個奇葩,身邊就沒聽說過有異性的,就算是他的正牌女友溫知語,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似乎也很少被人碰到一起,不過許洲遠身邊沒傳出別的人,齊悅再不甘,也慢慢接受放棄了。

    她原本以爲許洲遠跟溫知語兩人必定走到最後的,卻沒想五年前突然爆出了雲蘇這麼一個人。

    許洲遠跟雲蘇結婚的那一天,她特意飛了十幾個小時回來,就爲了看看那個雲蘇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事實上,除了一張臉,雲蘇什麼都沒有。

    年少時喜歡的人,怎麼能真正放得下,輸給溫知語她已經不甘了,更何況是雲蘇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阿貓阿狗”。

    她一氣之下,直接就闖進了婚禮化妝間,指着雲蘇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她不僅僅想罵雲蘇,她甚至想打雲蘇。

    不要臉的女人!

    然而她剛準備動手,許洲遠就冷着臉進來,讓人把她帶走了。

    後來的齊悅,學業一結束就回國,就爲了給雲蘇難堪。

    雲蘇和許洲遠那三年的婚姻裏面,溫知語是白蓮花,那齊悅就是一朵食人花,分分鐘想將她拆骨入腹。

    婚禮前的那一場鬧劇,也是許洲遠唯一一次維護她。

    她能忍三年,也全因那一天,許洲遠說過的那一句:“她再怎麼樣,也是我許洲遠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指三道四,齊悅!”

    舊事涌起,雲蘇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淡了。

    但比起從前,她如今對着齊悅,已經不會再有難堪和難過了:“好久不見,齊小姐。”

    她從容淡定地看向齊悅,桃花眼裏面漫着星星點點的笑意,齊悅話裏面的諷刺,她彷彿聽不出絲毫。

    在場的人都知道那些過往,卻也都不好插口說話,季橙橙擔心雲蘇難堪,正想開口,雲蘇突然笑了一下,看着齊悅又說了一句:“齊小姐記性真是不太好,我和許洲遠還不到一年,你就記不住了。年紀輕輕的,不應該啊。”

    她反脣相譏,齊悅氣得臉色突變:“你也知道你跟他已經離婚了,離婚的時候全網說自己淨身出戶,現在又巴巴地湊到許洲遠跟前,雲蘇,你要點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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