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的燈光很好，這麼看過去，她竟然覺得雲蘇身上的那條裙子挺好看的。
意識到自己想什麼，秦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個雲蘇真是不簡單，我的乾哥哥也被她迷得不知東西，季家那個小女兒也不知道想什麼，竟然跟她還聊得那麼好！”
“湘湘，雲蘇她不簡單，你以後還是不要在招惹她了。”
許婷玉死死地扣着酒杯，看着不遠處的雲蘇，她臉色越來越沉。
秦湘撇了一下嘴角，一回頭看到許婷玉的臉色，被嚇了一跳：“婷婷，你不舒服嗎？”
聽到秦湘的話，許婷玉回過神來，“沒什麼，在想最近工作的事情。”
他們被趕出許家之後，許婷玉被林青趕着去工作了，自從出了那銀行卡事件之後，林青幫她還了錢之後，就斷了她所有的零花錢，讓她自己出去工作掙錢自己花！
這段時間，許婷玉過得不可謂不艱難。
注意到有人看自己，雲蘇微微偏了偏頭，看到是許婷玉和秦湘兩個人，她勾着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季橙橙也看到許婷玉她們了，她哼了一聲：“雲蘇姐姐，許婷玉最近可慘了，聽說許太太斷了她的零花錢，她現在得自己出來掙錢花了！哈哈哈，她以前老是欺負你，現在看她怎麼欺負你！”
聽到季橙橙這話，雲蘇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她確實有點慘。”
不過她這個人呢，有個有點，別人不來找她麻煩，她就不會去找別人麻煩。
不過嘛，雲蘇沒這個興趣，許婷玉不值得她浪費時間。
季橙橙憋了許多話，提到欺負雲蘇的事情，她現在指着宴廳上的那些曾經欺負過雲蘇的名媛千金一個個指名點姓地數着她們給雲蘇下過的絆子。
很多事情，雲蘇都不記得了，有些三言兩語的落井下石，她其實並不怎麼當回事。
倒是沒想到，幾年後，她這個被欺負的當事人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倒是季橙橙這個旁觀者，記得那麼清楚。
雲蘇挑了一下眉：“上次的裙子，是你讓人送過來給我的吧？”
她記得有一回，有個名媛藉着崴腳的蹩腳理由往她身上潑了一杯紅酒。
雲蘇那天剛好穿的是一條白色的禮裙，那紅酒潑上去，當場就失禮了。
可她去換衣間卻發現，裏面的裙子，她穿的碼數的裙子，竟然全都沒有，剩下的全都是她穿不下的，不然就是一些很廉價很low的禮裙。
雲蘇正打算隨便挑一件，反正她臉長得好，裙子low不low也影響不到她好看的事實。
這時候，門被敲開了，一個服務員跟她說，是有人給她準備的裙子。
如今想起來這件事情，雲蘇看着跟前的季橙橙，只覺得心底暖暖的：“謝謝你啊，橙橙。”
“不，不用謝的，雲蘇姐姐。”
舊事被提起，季橙橙有些不好意思。
她當年也是膽子小了點，沒下場直接護着雲蘇，不然也不會讓雲蘇被那麼多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