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戴整齊地坐在餐桌上時已經將近九點了,許洲遠剛給雲蘇夾了一個灌湯包,一旁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看到是梁楓的來電,許洲遠不禁皺了一下眉,有些不滿地接了電話:“什麼事?”

    感覺到了許總的不滿,梁楓膽戰心驚:“許總,十點您約了時代的黃總。”

    他也不想冒死打這個電話,可是時代的黃總也不是那麼好約的,更何況千行的新項目要和時代合作,總不能第一次見面就爽約。

    許洲遠看了一眼雲蘇,“我知道了。”

    說着,他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梁楓看着手機上的“通話已結束”,總覺得許洲遠的話不太可信。

    自從談戀愛之後,梁楓覺得許洲遠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以前明明是個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時十八個小時都是在公司裏面的,現在許洲遠經常性十八個小時是不在公司裏面的。

    當然,梁楓還是更喜歡現在的許洲遠。

    畢竟現在的許洲遠更像是個“人”。

    見他接完電話,雲蘇似笑非笑地看了許洲遠一眼:“梁祕書的?”

    “嗯。”

    許洲遠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早上沒有會議,只是十點約了時代的黃總。”

    “哦。”

    是她誤會了。

    雲蘇輕哼了一聲,“我早上沒有會議啊。”

    昨天的那一場大雨已經停了,今天的涼爽得很,許洲遠喫完早餐就走了,雲蘇早上不打算過去朝雲那邊了,鋪了瑜伽墊,練了一個多小時的瑜伽。

    十二點多,她纔開車出門過去朝雲那邊,吃了個午飯,雲蘇就回朝雲了。

    “雲小姐。”

    剛坐下沒多久,李韻就敲門進來了。

    雲蘇拿着筆點了一下桌面,“怎麼了?”

    李韻點了點頭,把手上的一疊資料遞給雲蘇:“您讓我安排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是陳釗這些年來施害過的女生,一共十八個,其中十二個已經拿錢了事了,還有三個換了個城市,嫁人生子,不想再繼續提這些事情了。”

    李韻說着,又遞了一份文件給雲蘇:“這是我能聯繫到的願意站出來指控和起訴陳釗的女生,目前我已經讓律師跟她們溝通完了,也已經向陳釗正式發了律師函。”

    雲蘇翻了一下,快速瀏覽。

    看完之後,她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陳釗父親公司那邊有查出什麼嗎?”

    李韻有些愧疚,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雲蘇笑了笑:“沒關係,我們也不缺時間,就一點點跟他們耗就是了。”

    反正這些傷害過陶桃的人,她都會讓他們加倍地付出代價的。

    雲蘇說着,突然想到什麼:“對了,餘雪那邊,我上次讓你去聯繫的人,你聯繫到了嗎?”

    李韻點了點頭:“對方要五十萬。”

    “可以。”

    錢不是問題,她說了要給餘雪她一份大禮的。

    說完這些,李韻又跟雲蘇說了一下最近有人在私底下跟她打探,雲蘇是不是就是朝雲的幕後大老闆。

    聽到李韻這話,雲蘇不禁挑了一下眉:“誰向你打探的?”

    “不是很熟的人,但我查了一下,似乎是秦總的朋友。”

    “秦松?”

    李韻應了一聲:“是他。”

    雲蘇輕嘖了一聲:“這麼看來,那天秦太太應該是看出些什麼了。”

    說着,她看了一眼李韻:“不過沒關係。”

    反正她也沒打算一輩子都瞞着自己就是suny。

    以前是想便宜行事,也好避開一些不必要的交際,現在嘛,公開了也無所謂。

    李韻鬆了口氣,她那天確實有些疏忽,對雲蘇的態度一下子沒轉變過來。

    “好了,你出去忙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李韻看着雲蘇笑了一下:“不辛苦,是我應該做的,雲小姐。”

    雲蘇笑了笑,看着李韻的背影,又翻了一下那三個願意起訴陳釗的受害者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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