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遠!”

    許天逸被嚇得連忙擡手擋着頭,耳邊“嘭”的一聲,是玻璃酒瓶被砸碎的聲音。

    那紅酒沒砸到他的身上,砸在了他耳側的那道牆壁上面。

    許天逸鬆了口氣,擡手摸了一把被紅酒濺了的臉,剛想說話,可一擡頭對上許洲遠的視線,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不要亂來許洲遠!殺人是犯法的!”

    眼前的許洲遠拿着酒瓶口,剛砸碎了的玻璃酒瓶口上的玻璃鋒利,對着他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

    許天逸臉一下子就白下來了,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就摔在了地上:“我,我什麼都沒做!你,你不要衝動!我就是嚇一嚇雲蘇而已!阿遠,阿遠,我怎麼也是你堂哥,你不要衝動,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大好的前途,沒有必要爲了我這麼一個人渣把自己也毀了!”

    許天逸真的是怕了,許洲遠那表情不是做假的。

    許洲遠伸手抓過他的衣領,一下子就把許天逸拎了起來,他拿着酒瓶的手動了一下,把那尖利的玻璃抵在許天逸的大動脈處:“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動雲蘇的?”

    “是是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知好歹!阿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不信你問問雲蘇!”

    說到這裏,許天逸大概是覺得跟許洲遠說沒有用,他又將視線轉向雲蘇:“雲蘇,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動你啊!你快讓他把那玻璃拿開!殺人是犯法的啊!”

    雲蘇淡淡地掃了許天逸一眼,拉過許洲遠的手:“鬆手吧,別傷了自己。”許洲遠怕劃到雲蘇,將手上那酒瓶扔了。

    見許洲遠扔了酒瓶,許天逸鬆了口氣,想趁機跑出去,然而云蘇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在他轉身想跑的時候,她直接就將桌上的一個杯子扔到了他的腳旁。

    許洲遠又踹了他一腳,許天逸喫痛,又摔回了地上。

    “我,我不打擾你們了。”

    雲蘇低頭看着他,笑了一聲:“許先生,我可沒有說你可以走了。”

    她說着,端起桌面上的水壺,走到許天逸的跟前,直接就對着他倒了下去。

    那水壺一直在小油燈上燒着,裏面的水有多燙可想而知。

    雲蘇也沒對着許天逸的臉倒下去,她是對着他肩膀後背處倒下去的,隔着衣服,還不至於燙得太嚴重,但足夠讓許天逸難受了。

    果不其然,那壺水剛倒了一半,許天逸就嚎叫起來了。

    他想躲,可沒動幾下就被許洲遠給踹回去了。

    雲蘇不緊不慢地把那熱水倒完,許天逸被燙得眼淚都出來了,體內的藥性也開始發作了,他那眼睛紅得有些嚇人。

    雲蘇將水壺放回去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蜷縮着的許天逸:“許先生,下次的話,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雲蘇說完,偏頭看了一眼許洲遠:“我們回去吧。”

    許洲遠看向她,眸色才溫和了下來,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牽着她出了包廂。

    許天逸蜷縮在地上,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咬着牙,卻終歸不敢再做些什麼了。

    許洲遠和雲蘇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他是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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