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古代打副本 >207 說出你的要求
    凋零者不自覺中陷入了回憶。

    這是他復活後的常態,也是所有被遺忘者復活後的常態。

    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幻想着自己還活着,能夠快樂的笑,感受陽光,感受風。

    能像正常的生命一樣,享受美食和美酒。

    每每回過神來,看着周圍“行動的骷髏架子”“屍體拼湊的憎惡”,無論是誰,心中都有一種難以忍受的距離感。

    就像午睡過後的懵逼,只有心中說不出的疏離。

    好在凋零者心中有個錨,手無意識的摸向胸口,那裏有一枚金幣,上面寫着一段話:“希望姐妹們和我一起長大,一起出嫁……”

    凋零者忍不住的露出笑容,這是他還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理由。

    突然,凋零者收起了笑容,藏起了心中的柔軟。

    那個奇怪的人類來了。

    ……

    拉馬車的骸骨馬安靜的就像個死物,若不是偶爾間出現甩頭的本能動作,焦蕭還以爲這只是“充電”馬車。

    畢竟太乖了,有時候會心疼的。

    完成任務後,焦蕭很快帶着他的僕從和新加入的矮人“得鋼”來交任務。

    心裏也默默盤算着可能出現的刁難。

    畢竟……

    有一種“保鏢保護僱主,完成任務的同時把僱主上了”的奇怪感覺,有點不道德。

    “大不了,我不要任務獎勵了。”

    焦蕭如此想着。

    “啊…人類,幹得不錯!”

    凋零者隨意掃了一眼馬車,滿滿當當的屍體沒什麼好說的。

    但他的目光看到了矮人和舔狗這兩個“同類”,這讓他有點小驚喜。

    能夠自我甦醒的“被遺忘者”,簡直是萬里挑一的存在。

    更別提其中還有一個矮人!

    不得不說,凋零者覺得待會給予這個人類酬勞時,可以更大方點。

    “我的族人,來我身邊。”

    凋零者滿心歡喜的衝着矮人和舔狗招手,示意其到他這邊。

    一旁的焦蕭看的是滿腦袋問號,忍不住的打斷道:“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我還要說一句。”

    手指無辜的舔狗:“這是我的僕從……”

    舔狗迅速點頭,證明焦蕭沒有亂說。

    “什麼?你竟然強迫一個被遺忘者當你的僕從……咦?”剛要暴怒的凋零者使勁的抽動了一下鼻子,兩隻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舔狗。

    看得這位老練的弓箭手都不好意思了。

    凋零者雙眼的猩紅才暗淡了些,似乎他剛纔使用了某種方法:“靈魂碎片拼湊成的畸形?嘖嘖……”

    惡意中傷!

    舔狗默默地低下了頭,它受傷了。

    不過也代表舔狗的事情揭過了,畢竟它可不是被遺忘者。

    凋零者又看向矮人。

    矮人不知所措,看向他未來的老闆。

    焦蕭默默站在矮人身前,擋住了凋零者的視線:“他已經決定跟我走了。”

    這話一出,明顯感覺空氣都有點凝稠。

    但焦蕭依舊挺直腰桿,阻止他的目光穿透,雖然他有點虛。

    心裏更是像揣着個兔子似的不安:“是不是要打架了?莫名的有種校園鬥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麼亂想,焦蕭的眼睛卻沒有半分退讓,依舊死死的看着凋零者……的眉毛。

    和一個男性對視很尷尬的,焦蕭也只能用這個方法轉移尷尬。

    或許是焦蕭眼中的“真誠”讓凋零者觸動了。

    或許是矮人默認的態度讓凋零者沒辦法借題發揮。

    總之,凋零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好吧,我尊重他的選擇,希望你善待他。”

    說着,凋零者無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沒有觸覺的手似乎能感受到胸口那枚金幣。

    “呼……”

    悄悄的吐出一口氣,焦蕭感覺自己的額頭出了一層細汗。

    別看自己心裏看不起這位凋零者,但人家的拳頭是真的大,光站在跟前就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和現代社會中,站在領導跟前的壓力不同。

    脾氣上來了,勞資不伺候了,領導的壓力也就形同虛設。

    但這位,可是會殺人的。

    不伺候就得死。

    焦蕭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大腦在瑟瑟發抖,不停的發送“慫”的信號給他。

    好在這位凋零者意外的好說話。

    “看來遊戲裏刻畫的這位很片面啊?”

    焦蕭竟然對這位產生了一點好感,就一點(比劃小拇指)。

    “那麼。”凋零者又看了一眼裝滿屍體的馬車說道:“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說出你的要求吧,冒險者。”

    “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稱呼很官方,態度也有距離感。

    聽到要發獎勵,焦蕭連忙收回發散的思維,鄭重的對凋零者說:“謝謝,至於要求就算了吧。”

    “有了他就是我最大的收穫。”

    說着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矮人,矮人也帶着感激的神情看向焦蕭。

    雖然他至今還懵懵懂懂,還是個男的。

    凋零者反倒是不滿意的皺着眉:“冒險者,那是被遺忘者,我的族人!不是貨物!說出你的要求!”

    “額……要不你看着給點?”

    凋零者沒有說話,抱起胳膊,就這麼看着焦蕭。

    空氣又凝稠起來。

    就連背後也宛如一排排的針輕輕扎着焦蕭似的。

    無意識的抓了抓衣襬,焦蕭悲劇的發現他穿着盔甲,連個緩解壓力的工具也沒得。

    眼睛亂飄,正好看到喫瓜中的舔狗,也沒考慮,順手抓了過來,詢問道:“要不隨便強化一下它?”

    “它也是用弓箭的。你知道的,只不過現在的它有點弱。”

    這話一出,舔狗脖子扭出90度的角度,不可置信的看向它的主人。

    它是沒想到,自己在主人的心裏竟然落了個這麼個評價!

    它不服氣!

    然後它看向召喚物裏的受氣包--小基。

    意思很明確,它纔是最弱的!

    然而一身沉重盔甲的小基無意識的活動了下胳膊,那條比舔狗胸腔都要粗的胳膊,讓舔狗閉了嘴。

    現在的它還真比不過小基。

    緊接着,它就聽到了焦蕭接下來的話:“不行的話,或者給我一匹拉車的馬也行。”

    ???

    我竟然還不如一匹拉車的骷髏馬?

    舔狗很受傷。

    ps:被圍困的安祿山美美的抹了一把嘴,銀蘭島的廚師真厲害。

    他這輩子沒喫過這麼美味的食物,搞得他都想繼續喫下去了。

    可惜肚子不允許。

    聽着外面那些奴隸們因爲能喫飽飯,而自發唱起的山歌,安祿山也不惱,反而哼唱着某個旋律:“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

    而城牆外。

    一干奴隸主相互對視,嗅着城牆內傳出的香味,只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踏馬的!不吃了!”

    某個奴隸主摔了手中的破碗,走出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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