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張兆光是二皮匠,乾的就是給死人縫屍的事!對他來說,死人活人沒什麼區別,別說封禁五感這種小事,就是把屍體大卸八塊,然後煮了,他都能幹的出來!”
秦暢可能察覺到了我眼中的疑惑,繼續道:“陳三,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嗯!”
我沉默半響,緩緩點頭。
“好了,接下來我們準備準備,張兆光馬上就要來了!”秦暢身體一偏,從蔣桂花身邊鑽過,進入後面的臥室。
我也跟着鑽過去,臥室不大,只有一鋪炕,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這怎麼藏人?怎麼埋伏?
我不解的看着秦暢,秦暢露齒一笑,說道:“陳三,這樣就可以!”
“這樣就可以?黃楓不是說,需要我將張兆光引出來嗎?”
我看着坐在炕上,老神在在的秦暢,有些意外。
“如果這次我沒抓到他,確實需要你將他引出來!”秦暢看着我說道。
意思很明顯,她有把握抓到張兆光,所以,我只需要給她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黃楓要我來的目的,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後手。
說完,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看她這樣子,我也沒法開口問,只能坐在黑暗中,默默的等待。
很快,房間便恢復了靜謐。
在這種環境下,我又發現了自己的一個不同,我的呼吸好像比以前慢了很多倍。
我默默做了一下測試,試着憋氣。
放在以前,憋氣憋十五秒左右,就會有一種胸悶難受的感覺,現在要憋氣憋到一分鐘左右纔會有那種感覺。
正常呼吸,一呼一吸的時間,比之前起碼慢了三倍以上。
不止如此,我發現我的視力也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即便是房間內一片黑暗,我也能看清秦暢的那張臉。
雖然達不到無視黑暗的程度,但相比以前,起碼要強出三個量級。
呼吸和以前不同,疼痛感減弱,視力變好,血液變冷,我似乎正在朝着陰人的方向轉變,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和以前的那個我,不一樣了!
我就這麼呆呆的看着蔣桂花掛在門框上的屍體,默默想着事,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外突然響起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幾乎不可聞。
放在以前,我幾乎聽不到,可這一次,我聽到了。
我看向秦暢,秦暢幾乎在同時睜開眼睛,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蔣桂花。
很快,門吱嘎響了一聲,然後便沒了聲音,但我能感覺到,有人進屋了,那個人站在門口,始終沒動。
我屏住呼吸,低頭看地,避免對方因爲自己的目光而發現屋裏有人。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腳步聲再次響起,那人向着臥室走來了。
秦暢如同狸貓一樣起身,足尖在地上輕點兩下,便來到了門前,然後貼在了蔣桂花身上。
是的,是貼在身上,兩人好像融爲了一體。
下一刻,門吱嘎一聲響了,蔣桂花的屍體隨着門而動,向前微微一傾,一如我們之前開門時的樣子。
秦暢的手在這時候伸了出去,向着前方一抓。
“誰?”
一道厲喝聲響起,蔣桂花的屍體搖晃一下,一個人被秦暢拖入了房間。
兩人隔着蔣桂花的身體,雙腳在地上連環交擊,發出一陣砰砰的聲響,糾纏在一起的手,來回拉扯。
撕喇!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裂帛聲響起,秦暢撕下了對方的衣服,向後踉蹌退了一步。
蔣桂花的屍體隨即掉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人沒有趁機後退,而是向前一步,對着秦暢當胸一拳,露出了正臉,也露出了出拳的胳膊。
他是張兆光。
而這一拳也讓我看清了,秦暢剛剛撕下來的,不是衣服,而是皮。
縫在胳膊上的那一層皮被扯下,露出了下面的皮膚和一個個線頭。
“喝!”
秦暢這時厲喝一聲,面對當胸一拳,她沒閃沒避,而是合身衝上,也是一拳懟出,原本豔麗的臉上同時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表情。
她的眼睛在笑,嘴卻抿着,臉部略顯猙獰,太陽穴處一根根青筋蹦起,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好似好幾個人同時在控制着她的身體。
張兆光猙獰一笑,拳頭和秦暢碰撞的一瞬間,臉上的皮突然飛了出去,直接蓋在秦暢的臉上。
“我日!”
我看的眼睛一跳,還他媽有這種攻擊方法,臉皮自動離體。
秦暢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那張臉皮包裹在臉上蠕動,收縮,只是向前一撞,衝入張兆光的懷中。
砰的一聲中,張兆光倒飛而出,飛出的一瞬間,秦暢抓住了張兆光露着線頭的手臂,然後向回一拖,又將張兆光拉了回來,肩膀對着張兆光的胸口又是一撞。
又是一聲悶響。
如是碰撞三次,秦暢終於鬆手,任由張兆光倒飛而出,砰的一聲如同貼畫一般貼在了牆上。
“打人如掛畫!”
看着眼前這一幕,我腦子裏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與此同時,秦暢伸手撕下了在她臉上蠕動的那張臉皮,撕下的過程中,那張臉皮發出了一陣如同人一樣痛苦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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