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爲娼是可以確定的,人命案應該也有!”
電話很快接通,王一然不時點頭,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掛斷後,王一然吐出一口氣,對我道:“三哥,事情搞定了,我們等着就好!”
“搞定了?”
我狐疑的看着王一然,從他之前的語氣能判斷出,這個電話,絕對是打給官方的,至於是打給誰,暫時不得而知。
“搞定了,等着就行了!”王一然喘了一口粗氣,癱坐在地上,沒說給誰打電話,一副神神祕祕的樣子。
二十分鐘後,隨着一陣警鈴聲,有家快捷賓館,被包圍了。
“你有這關係,怎麼不早打電話?”
兩個小時後,我們仨坐在了一家飯店的包間內。
“之前不是沒證據嗎?”
王一然嘴裏嚼着烤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就不怕發生什麼意外?”我抿了一口酒問道。
王一然的這個關係,可不簡單,是專管刑事案件的一個隊長。
電話打過去不到二十分鐘,對方就帶隊到了。
結果不出意外,有家快捷賓館被一鍋端了。
我和王一然跟着坐了筆錄,前後折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纔出來。
按照王一然的說法,這不是他和那個張隊長的第一次合作。
雙方前後合作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挺成功的。
當然,功勞是對方的。
而能和對方認識,是刑者的關係。
“不怕!”
王一然喝了大一口飲料,將嘴裏的飯嚥下去,輕舒一口氣,說道:“舒服多了!”
緩了一下,他又說道:“我身上有金剛法身,諸邪辟易!”
我點點頭,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金剛紋身,就如同王一然說的那樣,確實是諸邪辟易。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王一然心存正氣,無所畏懼。
只要王一然不怕,不懼,金剛法身便也無畏。
“比如那個邪關公!”王一然又啃了一口肉,說道:“要是正法的關公,我還真沒什麼辦法,可他弄了一個邪關公,這不是給我送菜嗎?”
我想了想,確實如此。
面對王一然的一撞,那個關公連一秒都沒堅持下去,那些骷髏頭好歹還堅持了一秒呢!
“那個苟道士,是龍家的供奉吧?”王一然問道。
“是!”
我點點頭,說道;“龍家的豬狗二將,他是那隻狗!”
“以後就只有一個豬了!”王一然說道。
這話沒毛病。
玄門沒有法外特權,尤其是犯下這種重案的情況下。
如果沒被發現,那一切還好,一旦爆出來,不只是官方上不允許,玄門內也會共討之。
所以,王一然纔會說只有一個豬了。
龍家不會死保苟道士,這一點,誰都清楚。
不止不會死保,龍家搞不好還會把苟道士丟出來當替死鬼。
我只是想不明白,苟道士爲什麼幹這種天怒人怨的事。
你煉製貓鬼,也就罷了,殺人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可這種逼良爲娼的事,可是犯了大忌的。
這就比較搞笑了。
苟道士不缺錢的。
在這之前,苟道士通過煉製貓鬼,已經積累了一大筆財富,而成了龍家的供奉後,龍家還會提供一大筆錢給他。
兩相之下,苟道士根本不缺錢。
所以,爲了錢之類的話,也就是搞笑罷了。
這不過是一種託詞,具體是爲了什麼,還得審訊。
但在我看來,恐怕不會有結果了。
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便是,有家賓館的負責人喫一輩子牢飯,苟道士被人丟出來當替死鬼。
“三哥,加入我們刑者吧!”
喫到最後,王一然再次提出讓我加入刑者。
“我在考慮考慮!”
我沒把話說死,但意思已經表明了,我不想加入刑者。
“嗯!”
這一次,王一然沒有再勸,但眼裏的失望顯而易見。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王一然的缺點明顯,但優點也很明顯。
我們倆的關係,在經歷了這次的事後,有了一定的進步,他管我叫三哥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從飯店走出,相互告別後,各回各家。
“三哥,龍家恐怕會恨你入骨了!”
回去的路上,褚思雨罕見的主動開口。
“嗯!”
我點點頭。
我最近一段時間,就和龍家犯衝。
最開始,由於貓鬼和九子連嬰,我和龍家的豬狗二將結仇。
然後,我幫着司徒卿挖墳,又把龍家二房得罪狠了。
現在,又是我,間接的幹掉了苟道士。
在我看來,有間快捷賓館的事,背後的主使者,極有可能就是龍家。
原因很簡單,苟道士不缺錢,他沒必要爲了這點錢,幹出這種事。
再說了,有間快捷賓館這麼大的地方,不論是管理,還是各種監控,都不是苟道士一個人能拉出來的。
這背後,肯定有龍家的支持。
但龍家爲什麼這麼幹,暫時不得而知。
最爲關鍵的是,之前在賓館,還和我們說,苟道士會給他報仇的那個人,一進了局子,立即改口,根本不提苟道士,只推說,是爲了賺錢。
當然,他雖然這麼說,看似把苟道士摘了出去,但我們三個作爲證人還在。
只要我們在,苟道士脫不了關係。
所以,這一次苟道士是跑不了的。
哪怕不能通過官方弄死苟道士,玄門內,也不會放過苟道士的。
這麼多年來,苟道士沒少幹缺德事,而仗着龍家的勢,很多人都拿苟道士沒辦法。
這次龍家沒法再庇護他,他必死無疑。
龍家二房這次走遠了。
我有種預感,鬼咒完成之日,就是龍家二房完蛋之時。
搞不好,龍家甚至會覆滅。
盯上龍家的,不在少數。
不說已經失勢的司徒卿父親,就是黃楓,也盯上了龍家二房。
所謂牆倒衆人推,一旦龍家二房倒黴,說不上會有多少人出手推上一把!
到時候,又會是一出好戲,而這個時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