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來,讓我看到你的答案!”

    苟道士臉上帶着一抹病態的潮紅,手指在我和糖果身上來回轉着,“你是要男人,還是要孩子?”

    “三哥!”

    房間內,褚思雨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下意識抱緊了糖果。

    “別管我,我沒那麼容易死!”

    我低吼道。

    “沒那麼容易死?”

    苟道士輕笑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隨着這個信號,蹲在牆上的四隻貓同時躍了下來,向我疾衝而來。

    “小心!”

    褚思雨眉頭一緊,喊了出來。

    “草!”

    今天晚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爆了幾次粗口了。

    這四隻貓衝來的一剎那,握住我腳踝的手猛然發力,我一個不穩,向着側後方栽倒。

    與此同時,那四隻貓鋒利的爪刃分別在我的肩膀與肋部掠過,我只感覺到一陣涼意,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一雙雙慘白的手從地面伸出,同時向我襲來,將我的手,腳,身體固定在地上,讓我不得動彈。

    “喵!”

    伴着一道淒厲的貓叫聲,幾根鋒利的爪刃,橫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連一分鐘,都沒堅持到,命便已經在別人的掌控中。

    “現在,你可以選擇了,褚女士!”苟道士看向正房內的褚思雨,輕笑着說道。

    “別選我!”

    我歪着頭,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他在玩我們!”

    一旦褚思雨選擇我,糖果隨時可能黑化,以褚思雨面前的狀況,她絕對扛不住糖果的攻擊。

    到時候,我們倆都會死在糖果的手中。

    褚思雨看看我,又看看懷中的糖果,陷入了兩難。

    “不選,是嗎?”

    苟道士再次打出一個響指。

    隨着響指聲,一根鋒利的爪刃,刺入我的肩膀。

    “哼!”

    我疼的一哼,隨即咬牙挺住。

    “疼嗎?”

    苟道士緩步走到我身前,緩緩蹲下,笑呵呵的問道。

    “疼你媽!”

    我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哦!”

    苟道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那就是不疼!”

    說完,他撿起掉落在地的煞針,輕輕拍了拍將爪刃嵌入我肩膀的那隻貓的頭,說道:“小黑,退下!”

    “喵!”

    被稱爲小黑的貓叫了一聲,拔出爪刃。

    “哼!”

    我疼的眉頭一緊,這口氣還沒緩過來,苟道士閃電般下手,將煞針刺入我肩膀上的傷口,再次問道:“疼嗎?”

    “疼你媽!”

    我咬的牙齒咯吱作響。

    煞針入體,帶來的不只是疼,還有一股徹骨的陰寒,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不疼是吧?”

    苟道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那股病態的潮紅更明顯了,但眼中,卻帶着一股探究學問的認真,彷彿真的在研究,我爲什麼感覺不到疼。

    “三哥!”

    正房內,褚思雨帶着哭腔喊了一聲。

    “別……”

    我剛要說別擔心,可第一個字剛吐出,煞針便斜着向下刺,然後向上挑起,在我的肩膀上,做出縫線的步驟。

    突然襲來的疼痛,讓我根本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個字。

    “哦,對不起,我忘了,這個針上沒有線!”

    當針尖從我的肩膀上捅出,苟道士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又將煞針抽出。

    “嘶!”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很想暈過去,可煞針留存在體內的陰煞之氣,卻又讓我根本暈不了。

    “很疼吧?”

    苟道士整張臉突然湊過來。

    “疼……你……媽……”

    我斷斷續續的說出三個字,最後一個字出口的瞬間,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吐出一口血沫,噴在苟道士臉上。

    “不要緊,我知道你是無意的!”

    苟道士輕笑着說道,完全不在意滿臉的血沫,而是擡起手,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根麻線,穿入煞針的針別內,說道:“來,我幫你縫合傷口!”

    到了這會,我什麼都明白了。

    從一開始,苟道士就把我們當成了玩具一樣玩耍。

    他是不會殺我的!

    死了,一了百了!

    他只會讓生不如死。

    “來,別擔心,只是疼一下!”

    說話間,苟道士穿好了線,帶着一絲興奮,在我的肩膀上下針,開始縫合。

    針尖再次刺破我的皮肉,那股熟悉的痛苦,也再次襲來。

    我有些恍惚,也有些麻木,我能感覺到,麻線在我的皮肉中拉過,我甚至聽到了麻線和皮肉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

    “褚女士,我的耐心不多了,你如果還是不能做出選擇,我下一步,會縫上他的嘴,然後是眼睛,然後是鼻子……”

    苟道士這時將煞針拉起,剪斷線頭,在我的肩膀上打出一個結,然後看向褚思雨,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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