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還是點出了,黃楓的目的。
“爲了這個目的,從上世紀七十年代,他們就可以準備,這只是有據可查的時間,具體是從什麼時間開始準備的,暫時沒人知道!”
“不過我們懷疑,從清末開始,他們就已經爲此準備了!”
老董緩緩說道。
“沒準更早!”王一然插嘴道。
“好了,不說他了,我們再說蔣師,商量一下明天進入學校的細節!”老董說道。
之後的半個小時,我們詳細討論了進入迦南藝校的細節,比如遇到鬼氣衝體怎麼辦,比如遇到幻覺怎麼辦,再比如,那五個跳樓女生的家庭背景。
商討完畢之後,老董告辭離開。
離開之前,他給我發了一份文件,文件裏是刑者的一些資料。
比如刑者的內部人員組成,這裏面有七個刑者的資料。
也就是說,在濱城,刑者只有七個人,算上我,才八個。
一個半官方的組織,一共才七個人,這個人數,確實有點少。
刑者哪裏是青黃不接,再這麼下去,一旦出現點傷亡,很有可能滅了。
我現在有點理解,老董和王一然爲什麼要用這種方法,逼我加入刑者了,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除了人員,裏面還有一些陰材的內部價格,我看了一下,這裏面的價格,比市面上的要低四成左右。
再往後看,是濱城附近地區的陰行情況,我看了一下,大體就是那麼幾家,脫離不開陰八行的範圍。
只不過最近,濱城突然多了很多外來人。
如之前的那位養玉的,耍皮影的,養狐狸的,還有盜墓的,玩戲法的,就如同老董說的那樣,各類城狐社鼠,全都冒出來了。
總體來說,加入刑者,對我的好處大於壞處。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九點,喫過早飯後,我們幾個立即出發,前往迦南藝校。
迦南藝校,位於城郊,當年最紅火時,學校對面是一溜的小喫攤,自打迦南藝校出事後,這裏便荒廢下來。
小喫攤和飯店是一家接一家的關門,到了現在,這一條街,都看不到一家開門的。
我們抵達這裏後,直接從正門進入。
和往常一樣,這次進入迦南藝校,是我、褚思雨,還有王一然我們仨,這次沒有帶糖果,我們把糖果放在了江野那。
“哥,這事我們刑者內部有內鬼!”
來到大門前,王一然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內鬼?”我有些意外,昨天晚上,他可沒說這個。
“哥,你也知道,我們刑者人手緊張,一共就那麼幾個人,所以就從官面上要了兩個人,換班盯着這裏!”
“這兩個人,全部被人收買了!”
“所以,我們纔不知道,陳忠宇進了迦南藝校!”
王一然簡單說了一下前因後果。
“知道是誰收買的嗎?”我問道。
“不知道,沒查出來!”王一然搖搖頭,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說道:“等我們發現不對時,那兩個內鬼已經死了,被人滅口了!”
“這樣嘛!”
我在這裏面感覺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但又說不清楚。
“哥,我開門了!”
就在這時,王一然將側面的小門推開。
門開的一剎那,一股風正好吹了過來,隱約間,我好似聽到一陣笑聲。
“聽到了嗎?”
我頓了一下,我可以確定,我沒聽錯。
迦南藝校這條街附近,少有人煙,起碼從我過來開始,我沒看見一個活人。
所以,這附近異常的安靜。
正因爲如此,我才認爲,沒有聽錯。
“聽到了!”
回答我的,是褚思雨,她仰着頭,望向那棟教學樓。
迦南藝校,裏面一共有三棟樓,一棟教學樓,一棟宿舍樓,還有一棟藝體樓。
這三棟樓,呈品字形結構,聚攏在一起,遠遠看去,給人一種莫名的陰寒感覺。
我順着褚思雨的目光望去,發現教學樓的樓頂,站着一個穿着紅色練功服,披散着頭髮的女孩。
女孩站在教學樓邊緣,柔弱的身體好似小樹苗一樣,隨着風搖曳,隨時可能掉下來。
“草,她怎麼出來了?”
王一然也看到了女孩,他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爆了一句粗口。
下一刻,女孩在我們的注視下,自樓頂一躍而下,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砰!”
女孩的笑聲和落地後發出的悶響,迴盪在校園內,讓人不寒而慄。
良久,笑聲消失,教學樓前沒有屍體,也沒有女孩,剛剛的一切,彷彿幻覺。
“下馬威!”
我喃喃道。
剛進入迦南藝校,蔣師就給我們露了一手。
“哥,小心了!”
王一然鐵青着臉說道。
這種情況,是我們昨天晚上做的預設中,最壞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