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它一眼,想了想對王一然說道:“這事光靠咱們哥倆不行,先查一下死的這三個女孩的出生日期!”
“哥,這個不用查了,那頭已經把這三個女孩的出生日期發過來了,這三個女孩,是同一年同一天同一刻出生的!”
王一然說道。
“都是陰年陰月陰時!”我想了想,說道:“那就查一下,還有多少女孩和已經死掉的那三個,是同一天同一刻出生的!”
“懂了!”
王一然眼睛一亮,馬上微信聯繫人。
其實不用我說,正常情況下,辦案人員,也能想到這個方法,只不過這個案子轉到我們哥倆手上後,辦案人員下意識認爲,這些人的死,都是死於邪門術法,不用他們幹什麼事,自然就不用出力。
結果很快出來,和死掉的那三個女孩,同一時間出生的,一共有三十六人,但女孩,只有十二個。
“這個比例,還真誇張,難怪國家男多女少!”
我嘀咕一句,繼續往下看傳過來的資料。
這十二個女孩,除掉已經死掉的三個,剩餘的九個,目前只有四個在濱城,另外五個,人都在外地。
人在外地的,不會有危險,但濱城的這四個,絕對有危險。
“查到這四個女孩的下落了嗎?”
看完王一然傳過來的資料,我擡頭問道。
“有兩個能聯繫上,另外兩個,全部失聯!”王一然說道。
“馬上聯繫那兩個女孩!”
我立即說道。
失聯的那兩個,凶多吉少,可問題是,即便這四個全都死了,也還差兩人,湊不夠九個人,湊不到,九陰還魂就沒法成功。
劉暘既然打算用九陰還魂的法子救南宮,那麼手上一定有了九名陰年陰月陰時出生女孩的消息。
也就是說,劉暘有自己的渠道,獲得另外兩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女孩的消息。
“哥,聯繫不上了!”
我這頭還在想着事,王一然已經打完了電話。
“什麼叫聯繫不上了?”我心裏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這兩個女孩,也失聯了!”王一然說道。
“媽的!”
我罵了一句,失聯意味着什麼,我非常清楚。
讓我意外的是,劉暘的動作太快了,幾乎不給我們反應的時間。
按理說,以劉暘如今的狀態,不可能反應這麼快,這一點,從第三個女孩身上的刀痕就能看出來。
劉暘現在很急,狀態也不太好。
還有,劉暘如今化身爲鬼,他是怎麼做到在大太陽下行動自如,還殺人取心的?
想到這,我看向灰三太,問道:“當年真就對兇手一點線索也沒有?”
“三爺,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告訴你啊!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門術法,知之者甚少,起碼六姑不知道?”灰三太說道。
知道的人少,會用的人就更少了,灰三太這是在給我暗示,讓我從知道的那一小撮人入手。
問題是,我怎麼入手?
濱城的仙家被黃楓用計一掃而空,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我面前的灰三太,可以說是濱城這些殘存的仙家中最厲害的。
“三爺,不行你就問問婆婆?再說了,不是還有黃老大呢嘛,你可以問問他啊!”灰三太似有意又似無意的說道。
“好啊!”
我深深看了灰三太一眼,點了點頭。
灰三太給我講那個故事的用意,我不太清楚,但我注意到一點,灰三太貌似在有意無意的內涵江野。
清末民初那個時間段,想要獲得一個人的八字,如果主家自己不說,那麼只有兩種渠道,一種是仙家,一種是接生婆。
灰三太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一百多年的那起九陰還魂事件,不是它們仙家,把受害者的八字露出去的。
不是它們,那隻能是接生婆。
不巧的是,江野恰好是一個接生婆。
如今可查的八字全陰的女孩只有七個,這七個女孩,現在不是失蹤就是失聯,可謂是凶多吉少。
那麼剩下的那兩個八字全陰的女孩,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灰三太其實一直都在暗示我,這個事,可能和江野有關。
但我不太信,江野能幹出這種事。
我想了想,給江野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下。
“千萬保存好那個叫南宮的女孩的屍體!”
江野聽後,急切的警告道。
“怎麼了?”我問道。
從江野的聲音中,我能判斷出來,她比我想象中的要急,而且好像知道什麼一樣。
“還有,千萬不要讓那個叫劉暘的知道,你們解剖了那個叫南宮的女孩的屍體!”江野沒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姐,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江野越是不說,我越是好奇。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們中了人家的計了!”
聽着手機裏江野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有點蒙,我們中計了?
我看向身側的王一然,江野的話,他也聽到了。
我發現,他和我的反應差不多,也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我們中了什麼計。
“姐,我們哥倆現在挺懵的,你把話說明白點唄!”我說道。
“哎!”
手機裏先是響起一道嘆氣聲,然後是江野略有些無奈的聲音,“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劉暘爲了救南宮,能冒着生命的危險,利用假死來達到靈魂出竅的目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劉暘對南宮的執念非常深!”
“爲了南宮,他死都願意!”
“再進一步,劉暘甚至能爲了南宮毀滅世界!”
“這代表着什麼,你們知道嗎?”
聽着手機裏江野連珠炮一樣的話,我愣了片刻,問道:“代表着什麼?”
“代表他隨時可能化爲紅衣厲鬼!”
江野凝重的聲音傳了過來。
“草!”
“草!”
我和王一然同時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沉重。
“日!”
不只是我們,就連灰三太都罵了一句,那雙黃豆粒大小的眼睛裏沒有了之前的冷靜,也沒了內涵江野時的自得,剩下的只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