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人類社會的進步，什麼進步？”肯尼聽到但這句話裏面的重點，什麼樣的社會進步需要違反人倫呢？
“不知道，沒有問出來，肯定是機密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每次問他，他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卡住，不回答了。”魏墨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
“你覺得他們會對聞鸞做什麼？會不會把她的大腦挖出來做實驗？畢竟聞鸞瘋了，那麼她的腦子肯定會出問題。”魏墨想象着聞鸞的大腦被挖出來放在營養液裏面，隨後插上各種電極，模擬電信號之類的。
這就是一個現實版的缸中之腦啊。
“你別想那麼多，不要自亂陣腳了，接下來我們繼續打探消息，真香一定會出來的。”肯尼拍了拍魏墨的肩膀，希望他不要緊張。
魏墨嘆了口氣，這事情他是明白的，只能說一旦涉及到聞鸞的事情，魏墨就有些緊張了。
“明天我繼續去王東的夢裏面看看，看看他有什麼反應，這一次我一定要問出點東西來。”魏墨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隨後魏墨便倒在了沙發上，開始呼呼大睡，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第二天，兩人早早便來到了王東的別墅附近，他們了不擔心王東會認出她們兩個。
因爲魏墨在王東的夢中壓根就沒有顯現出真身，所以並不擔心王東會認出自己。
再者人一晚上會做很多夢，其中絕大部分都被忘掉了，自己與王東的對話，說不定也被忘掉了。
當然兩人沒有笨到自己去追蹤，而是把小型的無人機放了出去，魏墨認識王東的思維火焰，所以即使透過牆壁他也能知道王東身在何處，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
一天下來，王東的表現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只是跟孩子妻子一同玩耍罷了，週末兩天他都在家，但今天晚上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因爲明天他就要去腦科學研究中心裏面去了，到時候魏墨等人可就跟不進去了。
別說想把這樣的小型無人機放進去，別人會立馬發現。
除非你能夠從地下進入，不過把太空城挖穿，顯然這不可能，挖出了的話，那麼這個太空城的一切都要完蛋了。
所以今天晚上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不成功的話，那麼就要等到下個星期天了，也就是五天之後了，顯然他們等不起這個時間。
夜色降臨，滿天飛繁星，還有一條清晰的銀河橫貫天際，甚至比在地球看還要清楚。
雖然這一切都是投影出來的而已，並不是真實的星空。
“那是北極星嗎？”魏墨躺在一處草坪上，距離這裏幾百米之外就是王東的別墅了。
“不知道，應該是吧，不過這裏是土星，與地球上看北斗星可能有些不太一樣。”肯尼就躺在魏墨旁邊。
“沒錯，了那是從整個宇宙的尺度上來看啊。”肯尼往魏墨旁邊挪了挪，感覺兩個大男人躺在一起看星星，實在是有點彆扭，於是他又站了起來，坐到了旁邊的石凳子上。
“從整個人類文明來看，我們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微不足道？”魏墨想起了歷史上的種種，那些慘絕人寰，那些悲歡離合，那些愛恨情仇，那些陰謀陽謀，從現在來看，看起來都像是笑話一樣，過眼雲煙。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要做的事情就要把它做好，至於後來人如何評判一個人，那就讓未來的人去評判吧。”肯尼想的但是灑脫。
其實這樣想也沒有錯，如果把事情想的太過宏大了，反而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意義。
到又能如何呢，人生不還是得繼續麼，哪怕你的人生沒有意義，但爲了活下去，不還得繼續下去麼，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說的也是，想那麼多做什麼，幹就玩完了。”魏墨看着天空的星辰，突然想起了王東所說的話。
如果說他們的研究可以推動人類社會的進步那麼，現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阻礙社會進步呢？
那麼社會的進步與否現在到底能不能看得出來呢？顯然是看不出來的，只能又後人去評判了。
魏墨嘆了口氣，天空中還有一輪圓月，上面的月海清晰可見，只不過那也是假的。
突然魏墨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幾百年後的今天，還有沒有人知道吳剛伐樹，嫦娥奔月的事情呢？
“肯尼，問你一件事啊，你知不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魏墨開口詢問。
“嫦娥奔月？”肯尼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好像腦子裏面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有，好像沒有聽說過。”肯尼很肯定的回答道。
聽到這裏，魏墨看了看肯尼的藍眼睛黃頭髮，西方人怎麼可能會知道東方的故事呢？
下次找個東方面孔問問，保不齊他就知道呢。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早，如果去王東的別墅，他現在可能還沒有睡覺。
“問你個事，如果聞鸞真出什麼事了，你打算怎麼辦？”肯尼最終還是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哪怕這個疑問有些傷人。
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這是魏墨無論如何都要面對的一個問題，無法避免的。
聽到這裏魏墨閉上了眼睛，他不敢想象聞鸞已經死去的世界。
不過說起來現在就當聞鸞已經沒有了，現在自己不還是活的好好麼？
如果到最後聞鸞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該承擔後果的星環公司，一定要承擔起責任來。
這是他們犯下的罪，是不可饒恕的，如果聞鸞真的出事了，那麼星環公司就一定要被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