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董玥君連忙拉住葉凡,雙眸閃爍着驚恐的淚花:“不要去!”
“我會小心的,你們趕緊報警!”
葉凡貓着身子,一個騰身跳到另外一張沙發後,順着牆角抹向咖啡店大門。
這家咖啡廳的燈被子彈打碎了,裏面灰暗暗的,可見度很低。
許多顧客中了子彈,在地上哀嚎打滾。
那些沒受傷的,怕到了極點,縮在角落裏不敢露頭。
“蹬!蹬!蹬!”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門口涌了進來。
葉凡眼睛兇光以傷,隨手撿起一個酒瓶砸碎,抓住碎片猛地一拋。
頓時,兩個踏入咖啡店的黑衣人,被玻璃碎片穿透了脖腔,血肉飛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咖啡店外的黑衣人見同伴一進門就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不緊不慢的退了出去,瘋狂朝着門內掃射。
葉凡匍匐在地上,手中碎片又甩出去幾片。
“啊!!!”
幾聲慘叫,隨即“噗通!噗通!”倒下幾個黑衣人。
之後,槍聲愈發的密集,不管是正門還是窗戶,被打得支離破碎。
葉凡不敢冒頭,心中驚懼不已:“特麼的,這是哪裏來的恐怖分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警鳴大作。
那些黑衣人立馬調轉槍頭,與敢來現場的警察對峙起來。
“砰!砰!砰……”
雙方交火激烈,警車堵在街口,車輛已經千瘡百孔。
他們雖然無法靠近那些黑衣人,但是卻截斷了黑衣人撤退的路線。
那些黑衣人想要撤進咖啡店,誰知只要有人靠近,就立馬倒地不起,脖子上插着一塊尖銳的酒瓶碎片。
他們同樣驚慌,只能在馬路上的車輛之間尋找掩體。
持槍的警察隊長見事態嚴重至極,慌慌張張的向總局尋求支援。
“梧桐路咖啡店街發生恐怖襲擊,槍戰,死傷慘重……”
話音未落,咖啡店門口的一輛車忽然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火焰躥升半空,猶如蘑菇雲一般,周圍一片混亂。
警察臉色慘白,怒聲大吼:“他媽的,你們快點來!”
就在爆炸聲響的同時,一道黑影從咖啡店裏躥出。
霎時間,躲藏在咖啡店門口車輛之間的黑衣人發出一陣陣慌亂的慘叫聲。
“啊……”
“噠噠噠……”
“他在那裏,殺死他!!!”
“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亂槍聲逐漸平息。
一衆警察連忙靠近,只見十幾輛車之間倒了二三十個持槍暴徒,他們的手腳全部被奮力的玻璃碎片扎穿。
更有甚者,脖子的大動脈上,還嵌着一柄銀製的刀叉。
警局隊長環視一週,見手下的民警看傻了眼,立馬大聲吼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救人啊!”
遠處躲避的行人和店家見警察控制了局面,一個個都跑了出來,幫忙救人。
這次的恐怖襲擊,是濱海……不對,是華夏建國以來,性質最爲惡劣的一次!
上官流雲當晚就抵達了濱海,對濱海的領導班子好一頓痛批。
與此同時,上官流雲對苟活下來的黑衣人進行拷問。
誰知,當晚所有黑衣人全部暴斃而亡,線索斷得乾乾淨淨!
第二天一大早,葉凡和潘雲海拜訪上官流雲。
三人談了很久,直到中午葉凡他們才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葉凡雙手拄着方向盤,面沉似水。
潘雲海坐在副駕上,拍了拍葉凡的肩膀,低嘆一聲:“行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你!”
“不怪我?”葉凡眼睛微微眯起,“潘叔,那些人爲什麼會有重武器,爲什麼會在咱們華夏如此放肆,不就是因爲我嗎?!
你別告訴我,你猜不到那些人的幕後主使是什麼人!”
“我知道。”潘雲海搖頭苦嘆,“可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只爲了殺你嗎?
葉凡,想要殺你,他們絕對不會使用這種手段。萬一暴露丁點蛛絲馬跡,就會被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哪裏知道!”葉凡重重哼了一聲,“媽的,肅吾家族的人真夠狠的!這種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潘叔,上官首長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潘雲海低嘆一聲,“接下去我們會對所有進出境的人詳細調查,另外還調集了七支特組以及特組預備隊的成員進入濱海警戒。”
“只是這樣?”葉凡眉頭緊皺,“咱們明明知道是誰幹的,爲什麼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有證據,能行嗎?肅吾金一現在在島國,要是我們明着來,很容易引起國際糾紛!”
潘雲海握緊拳頭,“這是陽謀,咱們必須接着!”
“媽蛋!”葉凡咬牙切齒,“他們這麼做,如果不是想殺我,那又是爲了什麼!”
“行了,你別多想了。”潘雲海暗自嘆息,“近期你小心一點,不要着了他們的道。”
“咯吱……”葉凡猛地踩下剎車,隨後把車停到路邊。
“潘叔,你把車開回去,我要回市區一趟。”
潘雲海一愣,“怎麼了?”
“昨天發生槍戰的時候,我前妻也在現場。”
“啊?”潘雲海驚道:“她沒事兒吧?”
“沒有,只是受了點驚嚇。”葉凡緩緩吁了一口氣,“我去看看她。”
“行,那我等你晚上回來了再說。”潘雲海下車,來到駕駛位,發動汽車直奔宗明島。
葉凡攔了一輛的士,來到董玥君的家。
昨天出了那事兒,陳曉麗被流彈劃傷了,已經住院。
林姍姍從醫院出來後,就跟董玥君住在一起。
兩個女人一夜都沒睡着,直到天亮了纔敢睡覺。
葉凡猜到了她們肯定不敢出門,故而打包了飯菜。
此時,董玥君和林姍姍還在睡覺,葉凡敲了好一陣門,她們才悠悠轉醒。
睡了一覺,董玥君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她的身體條件本來就很強悍,堪比尋常的極限武者,心理素質也潛移默化的提升了許多。
而林姍姍則萎靡許多,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她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