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是逢山如山,逢林進林,到了平原地區,那隻好浪費遁地符前進了。
有着強大的精神力和戰符的幫助,這幾百裏地雖說浪費了不少時間,可是一次危險都沒有碰到。
不過,碰到了兩次武者被圍困的情況。
這穆家四兄妹心情也清楚,在平原地域,武者被圍基本就屬於死路一條了。
所以他們雖然見到葉凡臉色難看,卻也沒有去慫恿他出手相救。
於是,五人奮力趕路,終於來到一片低窪的谷底。
這裏聚集着近萬的各型各樣的怪物,葉凡貓着身子,在一處安全的小山坡邊停下了腳步。
穆家四兄妹連忙也停了下來,不敢發出一點響動。
“好了,你們宗門匯合的地點就在前面了!
”葉凡微微一笑,精神力展開,仔細地搜尋周圍每一寸土地。
過了大約幾分鐘,葉凡的神情頓時古怪起來,愕然道:“我靠,張師兄怎麼在這裏?
!
咦,他身邊那倆女人是誰?”
葉凡口中的張師兄正是神符峯的峯主,張國堯。
張國堯現在躲在一處動盪的地下洞穴裏。
這個洞穴是一處被棄用的廢穴,並沒有與外連通,周圍雖然黑摸摸的,卻也算是安全。
在張國堯的身邊,還坐着兩個略有些驚慌的女子。
這兩女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樣子,一人身穿白袍,一人身披黑掛。
而她們二人的皮膚,卻與之相仿。
大眼睛長睫毛,櫻桃小嘴尖下巴!
一黑一白兩個女人,縮在張國堯身後瑟瑟發抖,而張國堯則護在這兩個女人身前。
這二人正是一對雙胞胎,與葉凡身邊的“三欠”不同,這二人長相幾乎一毛一樣,只是皮膚顏色不同罷了。
姐姐肌膚白如冰雪,十分漂亮;妹妹的皮膚黝黑,帶着一些小麥色的健康感覺。
當然,不是說妹妹就跟非洲娘們似的,反而更顯得健康,看起來很有活力。
此刻,張國堯打開一個火摺子,將洞穴照亮。
“兩位姑娘,你們沒事兒吧?”和兩個女人共處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洞穴,張國堯明顯有些尷尬了。
姐姐微微有些臉紅,輕輕地點頭“恩”了一下。
妹妹落落大方,咯咯一笑,“多謝張前輩出手相救!
”這二人其實也就神君境初期境界,估計才突破不久,連境界都還沒穩定下來,和穆倩兒那四個差不多。
張國堯訕訕地撓撓頭,“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額,也別叫我前輩,顯得老了。”
“那多謝張大哥?”黝黑少女一愣,低聲問道。
“這個可以!”
張國堯笑了笑,說道:“玲薇妹子,這裏離我和師門的師兄弟匯合的地方不遠,你二人不如先隨我去雪靈門那兒,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找你們聖仙門的人。”
聖仙門,同樣是厲雪城的大宗派,與林雪道宗實力相仿。
只不過聖仙門內,絕大部分的弟子都是女性,男武者極少。
“張大哥,外面低谷圍了太多怪物,我們有辦法出去麼?”“肯定會有辦法的!”
”這兩位姑娘,其中姐姐名叫玲薇,妹妹名叫玲婧。
玲薇一愣,“張大哥,你……你帶了整套的戰符?”
“是啊!”
張國堯打了個哈哈兒:“我雪靈門有位師弟是非常厲害的戰符師,他製作的符陣遠比尋常的符陣數量更少!”
“好厲害!”
玲薇讚歎一聲,又問道:“張大哥,你的傷沒問題吧?”張國堯看了看自己一條已經沒有啥知覺的胳膊,連忙搖頭,“沒事兒,接回去就行了。”
說着,張國堯將胳膊擺正,輕輕一扭,“咔嚓”一聲便扶好了骨頭。
誰知,張國堯耍帥沒耍成,倒吸一口冷氣。
他不先吞服催進複合骨骼的療傷丹藥,卻先摁着斷骨去把脫臼搞好,自然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啦!
不過這兩個姐妹花並沒有笑話張國堯,居然小臉一顫,連忙上前去查看張國堯怎麼樣。
姐姐抱着張國堯的手臂,妹妹將武勁匯入張國堯的身體。
張國堯一左一右,享齊人之福,不要太爽。
其實,這倆姑娘就是害怕張國堯手臂給廢在這裏。
若張國堯一掛,那這次就真麻煩大了。
她們置身地底數十米,外面也摸不清方位,現在各種能帶進來的戰符和丹藥、靈兵全部告竭,無法再進行長時間的戰鬥了。
至於張國堯,這廝手中當然握有不少好東西。
只不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葉凡給的拿套符陣。
進入落日山脈已經大半天的時間了,他手裏的東西也損耗不少。
雖說戰績非常屌,撲街一己之力,擊殺不下千隻怪物,可是卻也傷的不輕。
在空間石裏,張國堯還有一些恢復傷勢的丹藥。
從宗門帶來的遁地符早就用光了。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用的,他分成了三份,自然無法支撐逃竄多遠的距離。
其實那兩個女人也知道,張國堯本可以拋下她們獨自離開,憑藉張國堯神君境後期的實力,自己跑掉是沒啥問題的。
就是因爲她們二人被羣怪給圍住了,張國堯爲了救她們,耗費了大部分的力量。
現在張國堯虛了,她們雖然擔心,卻也不能拋開他逃生。
神戰大陸的人情味並不重,不是所有人都會無條件出手救人。
兩個姐妹花也暗暗使過眼色,想一走了之。
可是萍水相逢,既然張國堯都這麼重義,她們也不好不報。
於是乎,她們和張國堯並肩作戰,這才勉強逃了出來。
在耗費所有的遁符之後,他們就躲到了這個洞穴之中。
也正是姐妹花這個決定,才讓她們有了生存之道。
否則,在關鍵時刻即使她們能夠逃得了一時。
在沒有和聖仙門的同伴匯合之前,在這祕境中也是寸步難行,香消玉殞也是遲早的事!
“張大哥,不知你們雪靈門約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玲婧將武勁匯入張國堯的手臂中,溫養了一會兒,便脆生生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