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也一樣，因爲按照以往的慣例，他肯定是要叫奶奶的。但是眼前這種場合搞得這麼大，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叫得這麼“隨性”。</p>
至於其他魔子們，甚至都還不知道葉婆婆是誰！他們從剛纔的對話裏，只是聽出了葉婆婆和陰魔、陽魔似乎有着師徒關係，她又是天水長老的母親。</p>
而南離這邊也不好叫，因爲既然對方管陰魔叫“師父”，那麼她管葉婆婆叫師姐也是可以的。可是葉婆婆又是天水長老的母親，這麼叫又難免不妥。</p>
如果是之前的話，南離還可以就事論事的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但是在經過了兩次“被控制”之後，她的情緒和情感又得到了進一步恢復。</p>
現在的南離，儘管依然還是沒有七魄，但是七情六慾和情緒感官這些，已經在慢慢出現。而且晉少卿也早已經發現，南離最近的表情變化也越來越多了。</p>
“這……奶奶，你說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啊？”肖文期期艾艾地來到葉婆婆旁邊，在見禮前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p>
“就還叫‘奶奶’唄！怎麼，你現在做了十魔子，還能不認我這個奶奶了？”葉婆婆怪嗔的看了肖文一眼，裝作故意很生氣的樣子看着他。</p>
“哪兒敢啊！這不是怕在這個場合叫您奶奶，萬一不合適嗎？”肖文聽到葉婆婆的話後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沒有再猶豫，開始見禮。“奶奶，好久不見！”</p>
而在肖文叫了“奶奶”之後，其他魔子們自然也就跟着從善如流。既然對方是天水長老的母親、菲菲的奶奶，那麼他們跟着這麼叫也肯定沒問題。</p>
“奶奶，您好！”</p>
只是南離居然也跟着這麼叫了，這讓晉少卿有些意外之餘，也升起了某種欣喜。因爲南離這麼叫，那肯定就是跟着自己一起的。</p>
在見過禮之後，肖文和其他魔子緊跟着就被天金長老給打發走了。帶着他們一起來迎接葉婆婆，是爲了彰顯歡迎和重視。但是接下來要開始商談的事情，還是儘量不要讓這些小輩們摻進來的好。</p>
而且大長老們也都心知肚明，儘管葉婆婆到來的時候非常和氣，但是並不代表她對菲菲的事情不關心。只是葉婆婆知道，現在直接興師問罪只能是更加壞事，所以還不如心平氣和的好好商量謀劃。</p>
於是，在稍作休息了一下之後，葉婆婆就和陰魔、陽魔以及三位大長老進去商談。然後留下了肖文他們這幾個小輩，無人問津。</p>
而且更麻煩的是，書靈也被丟給了肖文。儘管書靈在人間的時候就沒斷過零食什麼的，但是她還是更喜歡跟着肖文混喫混喝。</p>
不過有書靈跟着也好，因爲肖文有好多疑惑都還不知道，正需要對此很熟悉的誰來幫忙解釋一下。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思考，書靈都是最合適的。</p>
肖文的打算，其他幾個魔子自然也都猜得出。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各自散開，而是都跟着肖文去往了烤肉店二樓，想要從中探聽到一些事情。</p>
不得不說，魔界那些靈獸、兇獸的肉質真的非常不錯，味道也特別的好。再加上魔界的那些特色香料和靈草靈果，香味足足能飄過一條街。</p>
書靈在喫到第一口烤肉的時候，就突然間開始大發脾氣，因爲太好吃了。</p>
“哼！肖文，我生氣了。你爲什麼不天天給我送烤肉？你想饞死我啊！”</p>
畢竟現在負責烤肉的是肖文，儘管他的手法並不比店裏其他的人好，但是關鍵在於他對於烤肉這件事很有心得，知道烤到什麼地步最好喫。</p>
當然，這也和地點有關係。雖然肖文和天金長老之前都沒有安排過人給書靈天天送烤肉，可書靈倒是自己安排了不少次讓人幫她送來。</p>
但是外賣的味道終究不如堂食，幾乎所有的食物都是剛出鍋的時候最香，等再放久一些味道就會開始變差。</p>
肖文也知道書靈這是小孩子脾氣又犯了，所以根本沒管她剛纔的話，而是又塞了一大把剛烤好的肉串。書靈在接過來之後，果然瞬間就忘了自己剛纔的話。</p>
“書靈，你慢慢喫，我等下再幫你烤一些新口味。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不過你可以邊喫邊和我說說，怎麼樣？”</p>
“好呀好呀！這個好喫，你再給我多烤一些。”書靈這時已經喫得滿嘴是油，正是開心的時候，自然肖文說什麼她就答應什麼。</p>
“好的，馬上幫你烤！唉？奶奶她怎麼會回魔界。之前不是聽說，她不能回來的嗎？而且剛纔的雷聲又是怎麼回事，是和奶奶會魔界有關係嗎？”</p>
肖文對於這個問題已經好奇一路了，他大致能猜出來，剛纔的那九道雷聲肯定和葉婆婆回魔界有關，只是他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p>
“那九道雷聲啊，肯定是和葉婆婆有關係。只有在有誓約被觸動的時候，纔會有雷聲出現。而九道雷聲，可以說是最高、最直接的誓約違逆了。”</p>
書靈的話果然不出肖文的所料，只是這誓言違逆引動雷聲的設定，肖文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居然還最高的誓言違逆，這不免讓肖文替葉婆婆擔心。</p>
不過書靈接下來的一句話，倒是讓肖文很快就放下了心來。</p>
“不過也沒什麼了，那九道雷不是也沒有對葉婆婆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嗎？”</p>
肖文在書靈的話裏，似乎聽出了什麼不一樣的內容，於是緊跟着追問起來。“好吧！原來是這樣，那葉婆婆以後是不是也就可以隨意在魔界出入了？”</p>
“嗯，是可以的！之前的誓言已經破除了。而且之前的誓言其實已經失效，這不過是餘威而已。只是這樣一來，反倒是菲菲那裏危險了。”</p>
書靈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難得露出了不符合她外形的凝重和思緒。因爲她說的是真的，葉婆婆沒有被誓言違逆的九道天雷傷到，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