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痠麻之間,銀槍被震落,在地上發出一陣脆響。
而溫苒苒的長劍,已經搭在了秦卓的脖子上。
滿場死寂,連程洪都是一驚。
秦卓的武功,跟他其實已經差不了多少,程洪的長刀則是要更霸道一些。
但是秦卓比程洪年輕,也就代表着未來可以走得更高更遠。
現如今……敗在了一個女子手下,會不會對這娃兒產生什麼影響啊?
畢竟是年輕人,沒受過打擊,要是從此一蹶不振了可怎麼辦?
“你輸了!”場上,溫苒苒利落地收回了自己的劍。
人羣中猛然一陣死寂,隨即爆發出一陣猛烈的掌聲。
秦卓呆呆地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銀龍槍,頹然低下了頭。
“我輸了!”
溫苒苒笑了笑,收起劍,撿起了地上的槍遞給對方。
“其實你也沒有輸,我的武學路子比較野,比較雜,總是容易出其不意,而且,我擅用長劍,今日如果是坐在馬背上打,我未必能打得過你!”
溫苒苒這話說的是實話。
軍隊的招式講究大開大合,打出氣勢,而溫苒苒的招式則是詭異居多,必要時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如果真上了戰場,比殺人,她未必能贏。
秦卓聽着這話,擡頭,等見到溫苒苒的雙眸時,又是一愣,呆呆接過了自己的銀龍槍。
“好好練!還年輕!我等着你將來,能稱爲榮國的鎮國大將軍!”溫苒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秦卓猛地擡頭,卻見那紅衣鎧甲的女子,已經笑着轉身。
秦卓被這笑容蠱惑了心神,突然覺得心裏一空一空的。
而當事人溫苒苒,則是坐在馬背上,面無表情苦不堪言。
她現在知道,這行軍打仗有多難了。
其實溫苒苒不是什麼勤奮的人,只是對於感興趣的東西她會下意識拼命去學。
昨天動手時候看着是英姿颯爽勢不可擋,,但其實,一覺醒來渾身痠疼。
但是偏偏這會兒,她已經被吹成了軍中的女武神。
王妃可以坐馬車,女武神不能。
溫苒苒坐在馬背上,感受着渾身的痠痛,十分不開心。
等到走出了十里之後,自己的小叔袁蘭,還有茶花弄當家的東傾姑姑騎着馬跟了上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一些熟悉,一些不熟悉。
“好傢伙,我還以爲你去都城過好日子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甘願跟着那個王爺去西南打仗喫灰塵!”東傾姑姑的那一張嘴一向是不饒人,一見面,就恨不得點點溫苒苒的腦門兒。
溫苒苒幾乎要感動地淚奔,“你可算來了!”
“哼,我還以爲雲夕會跟着你,一打聽才知道,壓根兒沒來!”東傾沒好氣道。
提到雲夕,溫苒苒也是頓了一頓。
“這事兒……等我上車再跟你說。”
於是溫苒苒以要與東傾姑姑談事情,而東傾姑姑又生嬌體弱不會騎馬爲由,厚顏無恥地坐上了馬車。
“雲夕……這次出征,她估計知道,但是我自己忙,也沒跟着她來!”
馬車上,溫苒苒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東傾一愣,“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