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已經跟皇上說了,出了正月,等到賓國朝賀的隊伍一走,我們便直接離開……跟着他們,一同去往西北!”
顧千刀愣住,頓時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王妃……這……”
“沂州大亂,我總覺得蔣子敬與燕國內部的黑虎部有勾結,現如今兩方都是狼子野心,一個謀算着賓國的皇位,一個謀算着燕國的土地……都沒安好心。”
“到時候,沂州顧家,我倒是很好奇他們的選擇……”溫苒苒輕輕勾着嘴脣,低聲道,“夏離淵也在那邊,現如今失蹤生死不明,而且,池笙也需要安置,去找莫盈盈!”
顧千刀張了張嘴,到底是抹了一把眼淚。
他擡頭,眸子裏滿是認真和感動。
“我先多謝王妃了!”
溫苒苒擺了擺手,“好歹從嶺南到這邊給我當保鏢當了這麼多天……我答應你的事,可不能食言不是?”
……
明明是新春,本該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但是姜府之內,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姜家大公子姜武……本來已經與賓國公主劉馨兒甚至到了兩情相悅的地步,街邊的時尚小報裏,二人都是主角一般的存在。
但是某一天,劉馨兒卻從姜府姜家哭着跑了出來,甚至於衣衫不整,臉色緋紅……
一時間,成爲了大街小巷的笑談。
有人說,是那姜大公子想要騙婚,有人說,是劉馨兒不檢點,一直以來的心上人都是四殿下,還有人說,劉馨兒這麼做是爲了報復姜玉漱。
以至於某天,姜武依舊在花樓裏倚紅偎翠,有幾個好事兒的公子哥兒欠揍的上前,問姜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武喝着酒,只是恨恨掐了一把懷中的美人兒。
“有門兒撩沒門兒喫……要娶也不過是娶一尊石觀音回家……”
溫苒苒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是在都城小報上。
“看什麼呢?”夏離霜一眼看到了上面的新聞,低笑道,“什麼叫石觀音??”
溫苒苒一愣,下意識不想讓夏離霜看這些污人耳朵的東西,趕忙將那書扣住了。
“沒……沒什麼……”
夏離霜不解,“難道是那個姜武……奉了一尊石觀音回家?習武之人不是信奉的都是關二爺麼?”
溫苒苒:“……”
溫苒苒像是針紮了一樣,突然明白了過來。
夏離霜一身清貴,是斷不可能明白這些市井之中的葷話的。
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個嘛……簡單一點,就是女子不孕。”溫苒苒儘可能委婉解釋道。
“不孕不是叫不下蛋的老母雞麼?”夏離霜仍舊不解。
溫苒苒有點頭大,半晌,在夏離霜耳邊耳語了一句,夏離霜頓時一愣,隨即臉紅了個透頂。
剛纔,溫苒苒在他耳邊說的話是……就是女子根本沒有子宮,也沒有其他該有的部位……
溫苒苒手指撐着下巴,有點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劉馨兒想要這麼快將自己嫁出去,而且,真的要出嫁,嫁給夏離霜做側妃要比嫁給夏離青更划算一點。
但是對方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夏離霜,合着是準備先來個騙婚,然後喫準了夏離青根本不會碰她啊……
平心而論,這樣的人有點可憐,出身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決定的,先天的身體條件也是。
一個人活着這世上,唯一能左右的,不過也就是自己的心而已。
劉馨兒身有殘疾並沒有什麼錯,但是……心術不正,那可是說什麼都沒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