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敲門,面前的房門卻直接被下意識打開了。
“江唐你吵鬼啊……苒苒?你這麼早找我幹嘛?”
溫苒苒挑了挑眉,剛準備回答,卻看到了夏離淵精壯的上身,不由得挑了挑眉。
“沒事兒!”
溫苒苒面無表情,扭頭就走,表面穩如老狗,內心卻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霜啊……相公……這真不是我故意的……我真的不是要主動長針眼的……”溫苒苒面色複雜回到房間,直接自閉成了鴕鳥。
說實話,自從來到了賓國之後,夏離淵禮貌地不像話,跟溫苒苒說話也都是客客氣氣朋友相稱。
但是……怎麼說呢,一堆朋友混熟了之後,就會顯得有點沒大沒小。
就像今天早上,她真的是有好好敲門的,但是卻沒想到被吵到的夏離淵直接開了門。
甚至於他丫的還裸睡……當然,是隻穿一條褲衩的那種……
溫苒苒眼角肌肉抽搐,像是着了魔一樣不停地念叨着夏離霜。
“我我我我發誓,夏離霜,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溫苒苒像個神經病一樣,顯擺着自己作爲有夫之婦的自覺,“就算看見了,那也是不小心!”
“他應該……沒你好看!不對不對……”
溫苒苒一個人念念叨叨,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止住剛纔那一幕的尷尬心理。
而遠在榮國的夏離霜,則一大早起來上早朝的時候,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夏離霜一本正經坐在皇位上,聽着底下臣子的彙報,到底沒忍住,還是打出了最後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正在彙報最近情況的程鳳樓愕然擡頭,看着夏離霜。
“陛下這是……生病了?”
程鳳樓難言地看了一眼夏離霜,接着繼續彙報。
等到早朝終於結束之後,夏離霜這才蔫蔫兒地回了書房。
一進書房,溫毓婉已經在裏面坐着了。
一見到夏離霜,不由得有些着急。
“七哥哥,還是沒有長姐的消息麼?”溫毓婉急切道。
夏離霜一聽溫苒苒的名字,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我已經讓千羽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你別擔心,溫……岳丈怎麼樣?”
溫毓婉搖了搖頭,“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天天跟杜宗主下棋呢……但是兩個人都少了好多的話語。”
夏離霜沉默着,沒有說話。
溫毓婉看着夏離霜,不由得嘆息。
不過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夏離霜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以前也是話少,但是最起碼給人的感覺是如沐春風的。
但是現在……一直到夏離霜這一次回到皇城沒有帶着溫苒苒的時候,溫毓婉就似乎察覺出了哪裏不對。
夏離霜還是那個夏離霜,辦事雷厲風行,但是臉上卻少了許多的笑容。
“七哥哥,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真的很擔心長姐!”溫毓婉抿着嘴脣,“你當時爲什麼不去跟着她啊?”
夏離霜張了張嘴,苦笑道,“我跟着她……那賓國之後還有姜衍的這一堆事情,誰來管?”
溫毓婉不說話了。
“那你……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不知道,現在外面傳言傳得可難聽了,還有的說,你要娶姜家的姜玉漱!我恨不得撕爛他們的嘴!”溫毓婉皺着眉頭,忿忿道。
夏離霜看着溫毓婉,只是突然喃喃道,“你覺得你長姐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