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人,時君寒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裏瞪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裏,他明明親眼見到他們跟着朱樓兩家的大部隊朝着天洲邊境而去了。
還有樓倩蓉,不是說她過了今晚才能醒過來嗎?那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活蹦亂跳看不出來任何受傷痕跡的女人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溫冉冉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怎麼,不敢相信你看到的?覺得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都已經去天洲邊境戰場了?”
見到溫冉冉的時候,時君寒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的臉上不受控制的爬滿了恐懼。
溫冉冉!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裏!今日朱樓兩家離開的時候,他明明親眼見到她走了。
一瞬間,時君寒只覺得心中發寒,就彷彿是寒冬臘月裏面,有人兜頭澆了他一桶冰水似的,從頭到腳寒意叢生。
如果,溫冉冉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去天洲邊境戰場的話,那他們的計劃,絕對沒有實現的可能性。
雖然沒有人能看得出來溫冉冉現如今的修爲究竟到了哪裏,可是自那日她從執法塔中吸收了四界之主留下來的神識之後,早已是真仙修爲的老不死時風就說過,他絕對不可能是溫冉冉的對手。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溫冉冉少說也是真仙巔峯,甚至有可能已經越過了真仙巔峯,到達了半神的境界。
如今的天洲,修爲最高的幾個老不死也不過是真仙巔峯,半神的境界,幾乎一個都沒有!
而且,德拉古和阿波羅他們爲了將四界之主困在天洲邊境,給他們時間和機會控制住整個天洲,也早已經離開天洲,去了邊境戰場。
如此一來,整個天洲之中,誰還是溫冉冉的對手!
完了,他們時家籌謀了這麼久,一切都完了!
此時此刻,時君寒的腦子彷彿終於回來了,竟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想通了這一切。可想通之後,他卻越發的恐懼起來。
一時間,巨大的絕望將時君寒包裹了起來。
他幾乎已經看到了,他被綁在執法塔中,在天洲所有人的面前,被處以極刑的畫面。
不,不行,絕對不行!他還年輕,他還沒有成爲時家的家主,還沒有將硃砂關在自己的身邊,他絕對絕對不可以死!
突然間,時君寒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溫冉冉看向守在時君寒身旁的朱煞,說道,“聽聽他想說什麼?”
朱煞點了點頭,將塞在時君寒嘴裏的抹布取出來。
感覺到嘴裏一鬆,時君寒立刻出聲說道,“我知道時家所有的籌謀,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
這話一出,屋子裏所有人都不由的沉默了,溫冉冉更是挑了挑眉梢,一臉的玩味。
他們還沒有開始逼供呢,這時君寒自己就投降了?
見沒人搭理自己,時君寒以爲是這些人不相信,連忙繼續說道,“血鬼王根本沒死,那日時家抓回來的那個,只是血鬼王自己做出來的一個嫁禍。因爲沾染了血鬼王的氣息,所以你們根本察覺不出來。”
溫冉冉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
喲呵,連這件事都說出來了,看來這時君寒是真的想要投誠啊!
是以,溫冉冉走上前去,拿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時君寒的面前,笑着說道,“這都是我們知道的事情,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否則,我們留着你也沒什麼用,對吧!”
聽到這話,時君寒心中越發的畏懼了。
他們竟然連血鬼王根本沒死這件事都知道,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們時家自以爲做的隱蔽的那些事,其實早就被這些人看在眼中了。
這一瞬,時君寒只覺得自己的選擇太對了。若是他還跟着時家,只怕他就真的沒有活路了。不過,他也不知道溫冉冉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爲了能讓自己有活下去的意義,時君寒想也沒想便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盡數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