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黑苗盤踞西方,對這次西行更是充滿了期待。現在只要沈紅雪把那人的模樣描繪出來,只要遇到了,我就能報仇。

    沈紅雪有繪畫的功底,短短七八分鐘的時間就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正在邊想邊勾細節。

    我見她還能跟我們說話,問他在我叔叔的記憶裏,有沒有關於我們李家的祕密,特比是那件誰都想插手的東西。

    沈紅雪搖了搖頭,說沒有,她讀到的信息,有用的就是剛纔說的那些。

    “錢開倒是知道,只是他要兩個億和鍾馗劍!”我見沈紅雪沒弄到這個信息,對錢開提出的條件有些動搖了。

    “不可能吧?”林放懷疑的道:“信息情報方面,錢家並不比我們多多少,何況我跟鄭叔叔打聽過。”

    沈紅雪見我不避諱她,也比較坦誠的道:“組織上都沒有你們家的信息,錢開不可能弄到,那小子肯定是坑你的!”

    “會不會是你們問的人級別不夠?”我質疑的問。

    林放沒說什麼,沈紅雪卻是生氣了,啪的一聲把鉛筆拍在桌子上,“我級別不夠,他們錢家級別就夠?”

    我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老陳說的沒錯,這沈紅雪威風有點大,等她把筆拿起來繼續畫的時候,我才說:“錢開的爹不是剛到了天字一等了,那之前的修爲估計也不低,這樣一個人,想要打聽一些高層的信息,應該不難!”

    “準天師?”沈紅雪眉頭微皺,“如此說來,還真的有可能,不過要不要交換就是你們的事了。”

    老陳道:“先不急答應他,那小子這次不是要跟着去西邊,路上有的是機會。”

    “要是他爹突破到天字一等,你們還敢打錢開的注意?”沈紅雪這時把A四紙拿起來看了下,又拿回去修改。

    老陳道:“他爹天字一等,又不是他天字一等,怕個球!”

    沈紅雪嗤笑一聲,沒理老陳。

    玄門評級這事我已經聽過好幾次了,前面問了幾次,他們都懶得回答我,現在正好等沈紅雪有些枯燥,又問了一次。

    老陳道:“你這門檻都沒摸到的人,知道了也沒用,不過讓你有個認識,柳相如是天字二等,而天字輩的都能稱之爲準天師,至於實力嘛,你懂的,官家面上,一半全是吹出來的。”

    沈紅雪瞪了老陳一眼,抖了抖手裏的畫像,滿意的道:“你們過來看一下,認不認識這人!”

    在我的想象中,還我們家的人,肯定就是村子裏的人,也就是幕後的主使。

    然而看到沈紅雪畫出來的人,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沈紅雪的畫工很好,可以說惟妙惟肖,特徵都勾畫了出來,但這人不是我們村子裏的。

    老陳見素描畫上的人四十來歲,眉頭微皺道:“這不會也是二十年前的樣子吧?這樣的話,這人現在應該七十出頭了。”

    我有些無語,我兩個叔叔的魂魄,一直都是這人在控制,畫中的樣子,肯定是最近的樣子。

    林放用手機把照片拍下,發給了信息部,讓他們派人去把我家周邊的人都排查一遍。

    說起公司,我正好提了一下七百萬的事。林放假裝沒聽見,老陳在一旁牢騷的道:“你小子太特麼不厚道了,搞着你家的事,還要讓我們來給你攤賬……你說說,這就是講到上帝那裏去,也是你沒理啊!”

    嘴皮上的功夫,我永遠比不過老陳,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

    林放見我被老陳堵住嘴,這才道:“現在的情況,我們都做不了別的事,維持公司的運行的確有些困難,我有個打算,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我只算得上合作伙伴,算不上股東,他這時候問我同不同意,什麼意思?

    “我的想法是公司重新裝修,搬進去後,我們就不在接任務,而是出售消息,現在你們李家人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多人關注,我相信這些信息會很值錢。”林放開始做我的思想工作,“而且把消息放出去,比如畫像上的人,就不止我們在找,而是所有人在找,至於他的來歷,我們可以說成他是你叔叔,又或者,把他說成知道你們家祕密的人!”

    林放的這個提議,讓我眼前一亮。

    沈紅雪在一旁道:“你們這是在誤導輿論,是小人所爲。”

    “就這麼定了!”

    小人還是君子,有何區別比?

    一羣人找一個人,總比我一個人找要便捷得多,何況這樣一來,我真正的叔叔反而壓力大減。

    林放見我同意,拍板道:“公司已經高的差不多了,我們白天過去佈設一下,讓他們搬進去。”

    我把沈紅雪手裏的畫像收了起來,林放這時又給夏梓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了下具體情況。

    似乎是曉玲姐他們離開壁鶴了,我聽到林放跟他們說先不管,住下等我們,不出問題明天下午就能見面。

    晚上老陳點了外賣燒烤,喫過洗完澡,給他們安排了房間,我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陳把我叫醒,小聲讓我多帶一塊天師令,最好是高品質的,到時候放在公司裏做陣眼,免得天天被打砸。

    那女人走前讓我儘可能不要動最高級的,想着老陳他們也不知道,打算拿一塊第二高級的去。

    老陳見我去那女人房間,屁顛的跟在後面,到門口我才發現,回頭白了他一眼道:“這是我老婆的閨房,你在外面等就行。”

    “切,不就一個房間,她人又不在,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老陳死皮賴臉的想跟着。我把着門,“就是有見不得人東西,你給我站起等着!”

    老陳墊着腳,獐頭鼠目,透着門縫看裏面,一副賊心不死的樣子。

    我擔心等我一進去,他就開門跟着進來,嚴肅的警告他說:“我老婆的房間里布設有陣法,你要進可以,不過是死是活,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這一說,纔算是把老陳給震住了。好奇,但也不剛亂來。

    我進了房間,把門反鎖,迅速的開啓了那女人留給我的小寶庫,一口氣從裏面拿了四塊令牌,三塊第二好的,一塊三好的。

    他們幾個身上都有寶貝,這次回去後,實力似乎又長進了很多,我什麼都沒有,也只有仰仗天師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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