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陣在上古仙神世界裏很常見,可是威力卻不容小視,但佈設陣法需要特殊的五行材料,到了現在,因爲材料的稀缺,五行陣也沒有那麼誇張了。
可柏雲手裏的五行旗,看上面綻放出來的光澤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物品,上面蘊含着五行之力。
我站起來剛要替小張說話,結果小張停在了湖邊,回頭對天機殿的人道:“陣法的比鬥,比的應該是臨時構築陣法,而不是比手裏的佈陣法寶。如果是自己煉出的法器,帶上擂臺也不奇怪,但我相信以柏雲的能力,還達不到煉製五行旗的程度,帶着先輩煉製的陣物上臺比試,比的就不是自己的本事,不公平。”
我想說的也差不多就是這些,本以爲小張不愛說話,不會說,打算代替他來說,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小張不說話,那是因爲不說也不會影響到他,影響到的時候,他也不會選擇沉默。
小張的話才說完,天機殿的老者就笑呵呵的站起來道:“比鬥比的就是實力,而實力,有一部分來自自身,有一部分來自家族門派,他們都屬於實力的一種,小友若是有異議,現在也可以讓家裏的人給你準備法器,我們能等。”
小張家已經沒多餘的人,天機殿這是喫定了勾魂山沒有精通陣法的人,想必那令旗也並非爲柏雲準備,而是誰抽到了小張,令旗就會給誰。
用別人最擅長的領域擊敗,分的就不是勝負,而是從內心產生了打擊,這纔是最致命的,會影響到一個人的一生。
林放冷哼一聲,站起來問道:“前輩的意思是隻要佈設的是陣法,那就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了?”
“是這個意思!”天機殿的老者呵呵一笑,捋着白鬍須無比自信的道:“不過勾魂山,還有懂得陣法的老一輩?我看就是給你們時間,你們也弄出什麼陣角,要是不敢上場的話,現在可以直接認輸。”
林放一臉怒氣,不過我看他心裏是跟我們一樣樂開花了。
小張面無表情,正面天機殿的老者,也就是廖凡的爺爺道:“前輩所言,屬實?”
“怎麼?你一個黃毛小子,還想質疑我的話?”老頭其實蠻可愛的,特別是生氣的時候,模樣有些喜慶。
小張沒有在搭話,轉身就上了擂臺。
柏雲冷笑的看着小張,對着臺下道:“下一組可以準備了,兩分鐘內結束戰鬥。”
他傲慢的話,加上手裏的五行旗,一時間引發了一陣喧譁,大多都是我們這邊的人。
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在等人,但一個門派的未來和發展,依舊看得是年輕一代。
小張在我們這邊,也是年輕一代的翹楚,現在被人如此輕視,讓這些剛歸屬勾魂山的小門派都動搖了。
我想這一刻,很多人心裏都在後悔。只有林放我們暗自狂笑,不過現在自然不能表露出來,要是天機殿的人察覺,很可能反悔。
不過柏雲有一點沒說錯,我們是該準備下一場的比鬥了。
柏雲見小張沒有搭理他,也沒有繼續言語上的嘲諷,手一揮,五把令旗飛出,四杆鎮守四方,中央令旗懸浮柏雲頭頂,他一步踏出,五行光芒綻放,籠罩了整個擂臺。
陣法本就是力量的一種加成的方式,柏雲手裏的五行旗又屬於古氣,可以說跟我的修羅劍差別不大,只要掌控,就能釋放出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因爲是比鬥,不可能出現傷亡,所以柏雲沒有直接鎮壓,而是一步踏出,收攏五行的力量,想要擠壓小張,讓他承受不住後主動認輸。
面對不斷壓下的五行之力,小張面露痛苦之色,手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人像是發呆一樣站在擂臺上。
勾魂山新來的那些門派弟子更加譁然,臉色也變得難看,畢竟在他們心裏,也非常的希望我們能贏得比賽,一是這樣他們可以揚眉吐氣,二是我們贏了,他們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不會有後悔的感覺。
“不必!”小張臉上青筋都被壓了出來,但就在柏雲想要往前在走一步的時候,小張手裏掐了一個訣,朝着地上一壓,緊跟着往上一提,那一瞬間,整個湖泊都被凍結,猶如鏡面,隨着小張的手一提,整個湖面都翻了起來,豎立在虛空,猶如一個巨大的圓環把擂臺圈在了裏面。
同樣的場景我們已經見過一次,不覺得震撼。但對於第一次見的人來說,那是眼珠子都要驚爆了的樣子。
特別是千機殿的人,他們臉上還帶着喜悅,一時間轉換不過來震驚的表情,只是齊刷刷全部把腦袋往前探出。
“鎮!”小張大喝一聲,湖面如同鏡子掃過,五行旗和柏雲一同被鎮封在裏面。
鏡面一直滑動到柏雲面前才停下來,隨即一轉,猶如一個巨大的圓盤立在了小張身後。
小張這時才道:“我的父輩雖然隕落,但他們曾在這裏設下陣法,此陣名爲封魔陣,只要陣法歸位,一切被禁錮的東西和人都會被永遠鎮在死湖裏。”
前面幾句,小張是要堵住天機殿的人的嘴,畢竟剛纔也是他們說可以使用。最後兩句,是在暗示天機殿的人,若是不認輸,五行旗和柏雲都會被永遠鎮壓。
天機殿的人這時都回過了神,廖凡的爺爺急忙伸手道:“我們認輸!”
小張聽到這話,鬆了手裏的陣訣,光滑的鏡面化作湖水,轟然灑落回湖中,而柏雲安然無恙的站在擂臺上,不過剛纔外面發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此刻心有不甘,咬牙切齒的盯着小張,嘴巴動了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不過最終什麼都沒說。
因爲他此刻可以說的話,廖凡的爺爺在一開始就都說過了。
呆呆的站了數十秒,柏雲纔不甘心的撿起地上的令旗,轉身下了擂臺。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
之前譁然議論的勾魂山的人,此刻都是張大了嘴巴,表情和言語都已經無法表示他們現在的心情。
小張下了擂臺,都沒回我們的席位上,自己回了小院。
林放我們都深深鬆了口氣,畢竟在這之前,我們對小張是不抱什麼希望的,現在他贏了這一場,落在林放我們身上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廖凡的爺爺臉色陰沉,迫不及待的道:“下一場廖凡上!”
狂妄過後的失敗,需要一次響亮的勝利來鼓舞人心,所以老頭纔會如此迫不及待。
廖凡上場,根據抽籤的結果,林放也就要上場。我四處看了下還不見三叔和沐薰,暗中傳音給林放,讓他上了擂臺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別跟小張一樣,一分鐘結束。
林初也沒說要拖時間,但他讓我最後一個上,很明顯就是要拖延時間。
林放給我暗中比了一個OK,然後把外衣脫了。
天機殿和勾魂山的人都是穿的古裝,身上帶個劍啊刀啊什麼的也不會覺得違和,林放我們習慣了現代的裝束,平時都會穿一件寬大的風衣,把身上的兵器什麼給擋住,裏面都是運動服,這是老陳統一採購的,要說方便,肯定比長袍方便得多。
當然,不管什麼衣服,只要習慣了,合身就行。廖凡直接御空,想要飛到擂臺上,他一騰空,立刻就引起一陣驚呼,畢竟在這個年紀可以御空的人也沒幾個。
只是他算錯了一點,那是死湖上面,別說是他,就是神女都要繞到走。無法直接飛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