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緒之直接否定，“她家人住院，她弄的好像要去醫院偷東西一樣是幹什麼，肯定不是，我覺得她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像是去打聽誰的事情，就像我似的。”
顧念都笑了，章緒之這個說的有點形象。
她嗯了一下，“你要是這麼說，那應該也是。”
顧念對方素其實並不是特別好奇，只是這個女人從前沒少給她添堵。
在池家那一年，被她欺負的事情，比顧念從前二十年經歷過的還多。
以至於明明都告訴自己不想和方素扯上任何關係了，可顧念這心裏還是壓不住。
她說，“你能不能幫忙查一下，看看池遇他媽去醫院看了誰，問了誰的情況。”
章緒之哈哈的笑起來，“你看看你，你果然和我是同一類人，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說你好奇，我自己也挺想知道的。”
顧念呵呵一下，“行吧，那我就放心了，我等你的消息。”
章緒之還是想說一說寧家的事情，他把寧霄弄進了醫院去，覺得像是打了一大場勝仗一樣，反反覆覆的唸叨。
顧念也沒打消他的積極性，就把手機放在一旁，自己去做飯，偶爾應他一聲。
那邊說了一會，估計也詞窮了，就問顧念在幹什麼。
顧念聲音懶懶散散的，“我在做飯，水龍頭的聲音聽不見麼。”
章緒之頓了頓，“你多做一點，我過去，我現在就過去。”
也不給顧念反駁的機會，章緒之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顧念翻了個白眼，繼續做飯。
不過在章緒之過來之前，池遇先來了。
池遇過來，倚着門框站着，“算準了我會過來？”
顧念被嚇得一哆嗦，回頭看了看池遇，“你怎麼來了？”
池遇臉上的笑意慢慢的就收了，“不是等我？那等誰呢？”
顧念有點無語，“你來我家幹什麼，還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
池遇抱着肩膀，其實也覺得自己挺臉皮厚的。
他從前可沒這樣過，向來都是別人巴着他不放。
他第一次這麼上趕子，還被人冷眼相對。
池遇實話實說，“我過來，只是想看看你。”
顧念呵一下就笑了，“看我幹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
池遇吐了一口氣出來，附和了顧念的話，“是啊，你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看不見就想，看不見就心裏癢癢，看不見就全身難受。
現在看見了，一顆心似乎才落地，可是緊跟着的也不是舒坦，而是不自在。
這女人看他的眼神太冷漠，甚至是帶了一點煩躁。
這不是他喜歡的樣子。
她應該像從前那樣，看見他就很開心，看見他就笑出來。
顧念把飯菜端到餐廳去。
池遇就靠在那邊看着顧念的動作。
這種感覺，仔細想想，和離婚那天有點像。
那天他坐在辦公室裏好長時間，原本和顧念約好在民政局碰面的時間都過了。
可他仍舊坐在辦公室裏面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