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晉一愣，方素就笑了，“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問問。”
池晉過了一會才說，“嗯，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需要拄拐，日常生活這些，還算是能應付的過來。”
方素說了句那就好，然後兩個人又再次沉默了下來。
池晉轉頭看了方素好幾次，纔開口說，“古顏那邊，一個人一直都挺難的，她這次出事，也沒和家裏人說，所以我就想着去幫幫她。”
方素啊一下，看了池晉一眼，“這個事情，你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不用和我說的，我以前很在意這個事情，但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所以這些我也就不關心了，你也就不需要再告訴我。”
方素視線轉到前面去，“其實到現在，若是問我，僅僅在你和古顏的事情上，我後沒後悔從前做過的事情，我想說，沒後悔，池晉，從前你確實對我很好，我也確實是在很多事情上無理取鬧，但是在古顏的事情上，我覺得我的反應，是最正常的，是你，是你們，沒有考慮過我。”
說完她就搖搖頭，“算了算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麼，都過去了，不說了。”
池晉雙手插兜，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確實是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兩個人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於是接下來兩個人就在外邊轉了轉，然後回到了顧念家裏。
陳姐已經做了飯，招呼一大家人去餐廳。
池遇扶着老太太站起來，結果老太太一擺手，對着顧念伸手了，“小念過來扶着我，我現在就看小念順眼。”
喫飯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人說話，池家以前飯桌上，就都是大家悶頭喫。
習慣都是改不過來的。
其實老太太和池晉不在這邊的時候，顧念和方素在飯桌上話挺多的。
只是現在多少，都有點受影響，沒人開口了。
方素喫飯的時候，也算是照顧着顧念，告訴她哪種菜要多喫點，這樣營養才均衡。
老太太擡眼看了方素好幾下，方素誰也沒看，只顧着自己和顧念。
這頓飯喫的時間不長，沒一會就都放下筷子了。
老太太看了看陳姐，“手藝不錯，你在小念這邊，我們就都放心了。”
陳姐笑起來，“我就是被夫人叫過來，專門照顧太太的。”
她這一開口，兩個稱呼，讓顧念和方素多有點不太舒服。
夫人，太太。
這是八百年前的稱呼了。
老太太嗯了一下，看着方素，說話這次很正式，“你最近如何，好久沒見了。”
方素點點頭，“還好，我最近在小念這邊，沒什麼事情，每天磨時間。”
老太太啊了一下，“也好，也好。”
估計多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行人從餐廳又去了客廳。
池遇就坐在顧念身邊，給她剝葡萄。
顧念其實不太想喫，剛喫過飯，肚子裏都是滿着的。
可奈何池遇是真的熱情，老太太又在這邊，她不太好直接拒絕。
於是就象徵性的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