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皺眉，“她還真的有勇氣，要是我，我做不出來，感覺好尷尬。”
顧念就笑了，“老夫人剛纔是在維護你的。”
方素點點頭，想了想也躺了下來，“我很意外，我以爲她不太喜歡我。”
顧念嗯一下，“你以前確實是不招人喜歡，但是現在挺好的，你說你，那麼多年，想什麼呢。”
想什麼呢，方素自己也不太清楚。
她從前好像真的有點渾渾噩噩了。
顧念精神頭也不太好，嘰裏咕嚕說了幾句，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方素躺在那邊，想了想，也閉眼了。
這兩個人睡得倒是不錯，一覺睡到了傍晚去。
老太太那邊早就醒了，在樓下喝茶聽曲好一會，最後有點忍不住，讓人上來找兩個人下樓聊天。
傭人過了一會下去說，“兩個人都睡着呢，我就沒叫她們。”
老太太就笑了，“行吧，讓她們睡吧，以前這兩個人在家，可從來不會這麼安生。”
方素那時候，總是要找點事情出來刁難一下顧念。
家裏雞飛狗跳，所以對比一下，現在雖然安靜很多，卻也安穩了下來。
這邊又等了一會，池遇和池晉就回來了。
現在看着，池遇回家也及時了，池晉也不加班了。
老太太沒忍住，看見他們兩個進門，就笑出了聲音。
池遇和池晉一進門，自然是眼神一掃，把客廳都看了一遍。
池遇擡腳就上樓，“我去看看。”
池晉那樣子，似乎也想跟着上樓，不過老太太開口把他叫住了，“你過來，我們聊聊。”
池晉的動作一頓，想了想就轉身回來了。
他坐在老太太面前，“媽，怎麼了？”
老太太喝了一口花茶，然後才說，“今天古顏來過了，你知道這個事情麼？”
池晉明顯是一愣，眉頭就皺了起來，“她來了？我不知道啊，她來幹什麼。”
老太太用下巴朝着一個方向指了一下，“那是她送過來的，說是過來看看我。”
說完，她笑了一下，“我有什麼好看，老骨頭一把了。”
池晉盯着那邊看，都是保健品。
他眉頭不曾鬆開，“我不知道她會過來，她……她們……”
老太太直接說，“我後來去睡覺了，她們兩個在下面聊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你想知道的話，要麼你去問阿素，要麼你去問古顏。”
池晉吐了一口氣出來，唸叨了一句，“她怎麼還過來了。”
老太太聲音輕飄飄的，“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你是不是給了人傢什麼希望了。”
希望？池晉覺得是沒有的，他話說的挺清楚的。
老太太停頓了一會，就問，“不過，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我也不想說你什麼，你這感情的事情，怎麼還能這麼拖拉，你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這就明明白白的一件事，你這麼磨嘰幹什麼。”
池晉垂了視線，“這個事情，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