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猙獰無比的表情,呂晨他遠房二嬸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來,此時此刻,纔想起站在她對面的,可不是平時面對的街坊鄰居,而是一個家裏有錢有勢的大少爺!
她也是一時氣火攻心了,大老遠跑來一趟,非但沒撈着任何好處,還被打了一頓,現在這口氣憋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急眼之下,纔跟張思博發了火。
現在她被張思博警告了一番,當場就知道害怕了,被張思博那殺人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訕訕道:“張大少,我,我就是一時糊塗了!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頓了頓以後,她又賭咒發誓道:“您放心,呂晨那個小兔崽子,現在是有人撐腰,腰桿子硬了,可骨子裏跟他那對死鬼爹媽一樣,就是個窩囊廢,等那個給他撐腰的神經病走了,我肯定讓他把玉如意交出來!”
張思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懶得搭理這個臭娘們,之前找她過來的提議,就是紀婉婷提出的,說什麼呂晨最害怕這個遠房二嬸,只要把她找來,呂晨就會乖乖交出東西。
可結果呢?
人是找來了,在那裏張牙舞爪了一番,屁用沒有,張嘴閉嘴就知道要錢,張思博對她已經非常不耐煩了,連帶着,對紀婉婷也非常不滿意!
察覺到張思博的不滿之意,紀婉婷趕緊說道:“張哥,你彆着急,呂晨現在都被廢了,肯定跑不了,等你的朋友到了,咱們再去找他要東西!”
張思博冷冷地看了紀婉婷一眼,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用你提醒?等人來了,老子直接帶人上去弄死那個姓陳的!再打斷呂晨的腿,他敢不把玉如意拿出來!?”
現在,張思博是動了真火。
一方面,那支玉如意,價值不菲,拿到他們家手裏去運作的話,起碼能運作成五六百萬的價值,另一方面,他們家最近正準備巴結寶如行的大人物,在金陵打通珠寶和古玩的市場,以後自然就能一飛沖天了。
那個玉如意,就是一件關鍵的物品!
否則的話,只是幾百萬的價值,張思博也會很上心,卻不至於這麼執着!
但,關乎於自己家能夠再進一步,走向金陵真正的富豪圈子,張思博簡直一秒都不想等,更不可能出現半點差池!
被張思博這麼一說,紀婉婷的表情就變得極其尷尬,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呂晨那個遠房二嬸也被張思博表現出來的暴戾給嚇住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張思博懶得搭理她們,再次掏出手機,催促自己那些狐朋狗友。
沒過幾分鐘。
地下停車場就開進來幾臺跑車,後面還跟着好幾臺suv以及麪包車。
“張哥,怎麼回事?”
“聽說有人敢跟張哥炸刺,誰啊,這麼大的膽子?”
幾個平時跟張思博玩得比較好的富二代,下了跑車,就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在他們身後,也是跟着一羣遊手好閒的富家子弟,還有一些他們平時帶在身邊的‘小弟’,個個都流裏流氣,足有二三十個人。
“敢跟張哥過不去,那就是跟咱們過不去!”
“張哥你一句話,辦他就完事了!”
這羣富家子弟頓時吆喝起來,氣勢很足。
張思博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乘坐電梯上樓,不過,心裏卻是微微一動,突然停住了,對身邊一個狐朋狗友說道:“剛子,我突然覺得,直接去醫院裏鬧事有點不妥!這樣,你叫一個人,去裏面把他喊出來!他要是有膽子就下來,要是沒膽子,就讓他趕緊滾!”
說完,張思博把呂晨的病房號,說了出來。
那個叫剛子的富二代不疑有他,立刻點了一個小弟,讓他上去找人,而那個小弟應了一聲,就坐着電梯上去了。
張思博見狀,纔算是放下心來。
他這麼做,主要是想起來,陳蒼生好像跟左家大小姐有點交情,自己帶着這麼多人,氣勢洶洶衝上去收拾他,事情肯定要鬧大了,到時候左家大小姐出面,那纔是麻煩。
所以,乾脆讓人上去找陳蒼生,如果他來了,就在地下停車場裏把他收拾一頓,神不知鬼不覺,誰也挑不出毛病!
但,如果他知難而退,那就最好不過!
只不過,這個心思,張思博沒有說出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站在那裏說道:“等等要是那個不開眼的狗東西真敢下來,就給我往死裏打,打出什麼事來,我負責!”
“明白了張哥!”
“張哥您就放心吧!”
一羣流裏流氣的小弟齊齊應聲!
……
此時。
陳蒼生正站在呂晨的病房前,給張雲輔打了個電話,讓他叫警員過來準備‘接人’了。
如果不出他所料,張思博跟紀婉婷這對狗男女,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應該很快會帶人過來找事。
張雲輔得到了這個命令,自然是盡心盡力,馬上去辦。
而就當陳蒼生放下手機的時候,有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走了過來,目光一瞬間就定在了呂晨的病房門口!
見他直接往裏闖,陳蒼生目光一冷,邁步上前,拎着他的領子,硬生生將他拖了回來!
那小混混只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巨力給勒住,發出了‘呃’的一聲!
陳蒼生冷冷道:“張思博讓你來的?”
“放手,你他媽放手聽到沒有!”小混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偷襲’了,憤怒無比,還想要轉身還手!
陳蒼生卻是翻手掐住他的後頸,咚一聲!直接將他給按在了牆上,漠然道:“他們人在哪?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