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左玉山皺了下眉頭,看着那個說話的組長!
居然還有人,敢帶着外人進審查部接觸左秋白?
這是公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啊!
他之前就吩咐過,不準左秋白接觸任何外人!
這才幾天,就已經有人敢挑戰自己的權威了?
那個說話的組長,轉過頭來,看着站在後方,臉色蒼白的鄭副組長,說道:“鄭組長,今天是你帶這兩位客人,進辦公室見左小姐的吧?我剛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別讓左總再問第二遍,趕緊站出來認了!”
鄭副組長聽到這話,幾乎絕望了!
這個說話的人,平時就跟自己不對付,現在可算是抓住了機會,這是要往死裏整自己啊!
“是你帶人進來的?”
左玉山冷眼看向了鄭副組長。
鄭副組長低着頭,一時間有些慌了!
他這段時間,確實偷偷給了左秋白不少便利,其實不光是他,整個審查部裏,好多人都是這麼幹的。畢竟那再怎麼說也是左家大小姐,就算現在暫時落難了,那也不是一羣打工仔可以爲難的。
這件事情,在審查部裏算是潛規則了!
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帶人來見左小姐,居然會被人給捅出去!
就在鄭副組長思考着,該怎麼開口的時候,左秋白則是淡淡道:“三叔,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對我說,沒必要爲難其他人。鄭組長只是順路與我的朋友碰見了,人不是他帶來的,你還有什麼話想問?問吧。”
她的氣場,隱隱有些不怒自威,畢竟也是掌管着整個左氏集團一年多的女強人,哪怕年輕了點,在氣勢上,也比左玉山這個只知道喫喝玩樂的貨色強了不知多少倍。
一時間,左玉山就被左秋白的氣勢給震住了。
連那個開口舉報的組長,都是滿臉尷尬,但卻沒有多少後悔。
在這種大集團做事,就是要學會站隊,現在左秋白明顯是被董事長給拋棄了,換成了左玉山上位,所以他就把寶給押在了左玉山的身上,想要混個好印象!
至於鄭組長那種誰都不得罪,還被抓了小辮子的蠢貨,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不懂得怎麼在大集團生存的廢物!
果不其然,左玉山很快就緩過來了,獰笑道:“行,好侄女,你現在還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左總呢?”
他二話不說,轉過頭來就指着鄭組長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自己去人事對接。還有,這個月的獎金跟滿勤,全都扣了,領個基本工資滾蛋吧!”
鄭組長的臉色,頓時蒼白無比,張了張嘴,急道:“左總,我……”
“你什麼你?沒聽見我的話?”左玉山的表情,無比冷漠,看都沒看鄭組長一眼!
鄭組長頓時面如死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朝周圍看了看,指望着同事說些好話,那幾個平時稱兄道弟的同事,都像是躲什麼髒東西一樣,默默離遠了幾步!
見此一幕,左秋白有些怒了,說道:“三叔,你這是要徹底撕破臉?”
左玉山冷笑道:“撕破臉?我跟你有什麼好撕破臉的?認清你自己現在的身份,你就是一個出賣集團利益,貪污受賄的員工,等查清楚你的事兒,直接就把你送到巡查署了,還有必要跟你說什麼?”
蘇傾城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你這完全是污衊!秋白根本就沒有貪污受賄,她籤的合同,明明是你們左氏集團董事長都同意的!”
她現在非常生氣,連左老爺子都不叫了,直接就以集團董事長的稱呼來代稱!
而且,左玉山遷怒到鄭組長的這個行爲,也讓蘇傾城爲之不恥,據理力爭道:“你如果有什麼證據,我們可以去打官司,你現在不光扣着秋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還要開除無辜的員工,遷怒別人,像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做高層,領導一個集團?”
左玉山瞥了蘇傾城一眼,說道:“我怎麼領導一個集團,用你來教我?你算幹什麼的?有這功夫跟我廢話,你還不如多思考思考,自己之後該去哪兒混飯喫吧!清苑集團跟宋氏都快要完蛋了,真以爲你還是之前那個宋氏優質合夥人?等宋氏一倒,你狗屁都不是!”
蘇傾城急道:“你……”
沒等她說話,陳蒼生就走到了老婆身前,對左玉山淡淡道:“嘴巴乾淨一點,我們不是你爸媽,沒義務慣着你的臭毛病。”
左玉山被噎了一下,狠狠瞪着陳蒼生,本想說幾句話找回場面,後來想到他踩斷自己兒子雙腿時的狠勁兒,覺得自己沒必要跟這種莽夫浪費口水,於是一肚子的火氣,全都撒在了鄭組長身上,罵道:“還在那杵着幹什麼?讓你滾去人事對接沒聽見?你被辭退了!”
鄭組長臉色蒼白,低着頭,雙拳握緊,隨即又鬆開,像是認命了一樣,慘笑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見他屈服的德行,好像一條狗,左玉山的心氣終於順了幾分,得意洋洋道:“現在集團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誰他媽敢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就跟他一個下場,聽懂了沒有?”
一羣審查部的員工,屁都不敢放!
左秋白更是氣的俏臉煞白,咬牙切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玉山的女祕書,快步跑了過來,臉色焦急至極,差點把失魂落魄往外走的鄭組長給撞了個跟頭!
那個女祕書哎喲一聲,努力站穩,沒搭理鄭組長,衝左玉山喊道:“左總!左總!”
左玉山正是得意的時候,聽到自己的祕書在那大喊,不禁皺了下眉頭,看着她道:“什麼事兒?冒冒失失的!”
女祕書連氣都沒喘勻,連忙說道:“是董事長……董事長來集團視察了!現在馬上就往審查部這邊來!”
左玉山臉色一變:“你怎麼不早說?快點,都過來跟我迎接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