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菁說有。</p>
她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好像聽到兩個人的對話。</p>
像是在做夢一樣。</p>
其中一個人要另外一個人放過誰，那個人便讓他用自己代替。</p>
後來她就不太記得了。</p>
昇黎聽着就明白了。</p>
大約是白爍要何美茵放過她，何美茵便讓白爍代替她去死。</p>
白爍那天肯定見過錢小菁，後來接錢小菁的人可能也是白爍通知的。</p>
所以後來她纔會看到那把梳子出現在白爍屋裏。</p>
加上白爍最近不正常的表現。</p>
看來是報了必死的決心。</p>
昇黎安慰了一會兒錢小菁，告訴她最近都不要去學校。</p>
然後回了白爍家裏去找他。</p>
白爍眼底已經青黑一片，笑着看向昇黎。</p>
“怎麼了”</p>
“你覺得你能代替我去死？”</p>
“……”白爍愣了下“你，知道了”</p>
“嗯，你覺得何美茵能放過我？”</p>
“她答應我了”</p>
“……可能腦子真被我打壞了，去相信一個鬼的話”昇黎滿臉的鄙視。</p>
白爍走近了昇黎，彎腰抱着她“我不知道，但只要能救你，做什麼我都願意”</p>
“……那傢伙可能一點智商都沒給你留”昇黎小聲吐槽着。</p>
白爍沒聽清“什麼”</p>
“沒什麼，起開”昇黎推開白爍。</p>
覺得白爍就是暴殄天物，空有一雙能看見鬼的眼睛卻不知道怎麼用。</p>
昇黎問了白爍求得紙的寺廟。</p>
寺廟比較遠，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p>
給昇黎那張還是他從小佩戴的。</p>
昇黎只能在網上訂購了一些黃符。</p>
姑且收集好了材料，畫好了符。</p>
讓白爍隨便找了個小鬼試了試。</p>
確定是可以用的。</p>
昇黎便收拾東西，和白爍去了廢棄教學樓。</p>
就在何美茵出事的那間教室裏擺好了東西，等到了晚上。</p>
天色黑下來後，何美茵在那個時間段裏果然出現了。</p>
房頂上顏色陳舊的繩子隨着夜色時隱時現。</p>
一身紅衣的人出現在窗口。</p>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面前。</p>
昇黎第一次看到何美茵，被她青黑的面色和慘白的眼珠驚到。</p>
一張符紙拍空，何美茵又到了遠處。</p>
張開的嘴裏是滲出的黑血“你們找死”</p>
“何美茵，你報復的人已經夠多了”</p>
“哈哈哈哈哈哈哈”何美茵面上不動，聲音在空曠的教室裏傳開。</p>
詭異的笑聲讓人心底發毛。</p>
“是你們召喚的我，我只是幫你們實現願望”</p>
“願望？”昇黎看了白爍一眼“什麼願望”</p>
難不成當時在場的人都許了願？</p>
“她想擺脫父母的陰影，我幫她做到了”</p>
“……”昇黎覺得她是指阮虹。</p>
人死了，確實是沒什麼陰影了。</p>
“那你……”昇黎看向白爍，想知道他許了什麼願望。</p>
白爍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p>
被何美茵說了出來“他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現在就讓你們在一起！”</p>
何美茵說着張牙舞爪衝了過來。</p>
昇黎瞅準了機會，一張符拍了上去。</p>
符紙畢竟是盜版的，只能刺激到何美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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