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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不順眼,就要打你!”宮恆惡狠狠的說道,胖嘟嘟的臉怎麼看都不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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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邊的動靜,暮晚偏過了腦袋,皺着眉有些不悅:“幹什麼呢?能不能安靜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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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恆磨着牙,鼻腔裏發出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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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紀盯着暮晚的眼睛,紅着眼眶,一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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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將視線轉到宮恆的身上,質問道:“說!小茄子你爲什麼無緣無故的欺負雲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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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恆雙手叉腰,昂着頭,氣勢十足的說道:“我看不順眼!我就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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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恆看着暮晚關注着自己,心中有種得逞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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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很是無奈,沒想到雲小子無端的遭了橫禍。小茄子隨意欺負他人,不教育一下,以後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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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憑空取過一根樹枝,拿捏着力度朝宮恆的屁股上打去:“我叫你亂欺負人!叫你亂欺負人!這麼小就不學好,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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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打了十幾下暮晚才收手,冷然的盯着宮恆訓斥着:“下次再見你欺負人,我還要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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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恆癟着嘴,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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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後臀一瘸一拐的走了,走之前先亮着眼睛瞅了暮晚一眼,再立馬憤恨的瞪着雲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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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瞪他!”暮晚揚起樹枝,作勢要繼續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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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恆冷哼着,一溜煙兒就跑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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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過了,大哥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暮晚輕聲的哄着雲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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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紀早就不生氣了,眉眼彎彎的點着頭,心裏頭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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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荷池邊,池子裏稀稀落落的婷婷立着或含苞欲放或盛開的紫玉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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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邊蹲着一位鴉青色長裙,頭上彎着藤簪的姑娘,正撿着鋪地的白玉石朝池子裏打着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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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出去的角度極其刁鑽,一路的漂了四個漩渦,都沒有碰到荷花杆兒。直到最後,扁扁的玉石自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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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長峯給暮雲深小聲的解釋着:“她叫葉寒煙,葉家嫡系子弟,天賦僅次於四公子你,如今已到築基中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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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了悟的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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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背後說話算什麼本事,你倒是當着我說啊!”葉寒煙淡淡的瞥了二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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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逮了個正着,暮雲深和管家一臉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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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不想破壞自己外人眼中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形象。他走上前去先是給人家賠了罪,然後也蹲下來,一臉興致的拋着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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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地上挑挑揀揀的,選了一塊拇指長的扁平玉石,朝荷花池裏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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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在水面上一跳一跳的,一路驚險的避過荷葉花杆激起水窩,直到濺起第六個水窩後這才慢悠悠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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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很可以啊!”葉寒煙朝暮雲深伸着大拇指,眼裏滿是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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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挺厲害啊!”暮雲深反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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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離你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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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大家水平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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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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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長峯揪着眉毛,無語的低着頭聽着二人的商業互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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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們再比比吧!”葉寒煙晶亮着眼睛,好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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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不甘示弱的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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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邊有着衣衫華貴的一男一女,男的風雅,女的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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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向下,兩人大大咧咧不顧形象的蹲着,低着頭不停的撿着石頭。撿好之後就朝池子裏邊橫拋過去,石頭每激起一朵浪花便喚來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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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長峯都沒眼看了,這哪裏還是儀態非凡的世家子弟呢?不知道的還以爲哪兒混進來的二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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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這麼一會兒,二人終是盡興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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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煙偏過頭,拍着暮雲深的肩膀,不停的讚賞着:“兄弟,你很厲害嘛!你這性子,和本小姐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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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朝她比着拇指,連連點頭,滿是讚許:“姑娘,你也不錯!我一直以爲你和其他的世家小姐一樣,弱不禁風扭捏作態呢,沒想到如此爽朗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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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煙撇撇嘴,很是嫌棄的說道:“我纔不喜歡那樣呢,說個話都要捏着嗓子,一走一搖的,感覺就要來不起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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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對了,既然難得我倆意氣相投,不如就此結拜。以後天大地大,咱們都有了可以說話的人!”葉寒煙不由得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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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來遙望着遠處,身上豪氣萬丈,完全不像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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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暮雲深合乎心意的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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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二人折蘆杆爲香,向天地叩拜,當場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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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長峯臉皺巴巴的,難看極了,心裏既急切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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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好好兒的相親相親變成了結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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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長老啊,實在不是老奴不盡心,這誰都想不到這倆人的想法這麼異於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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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好的葉寒菸葉小姐孤高冷傲,卓雅清寒呢?這明明是個比男孩子還要不拘小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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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長峯嘆着氣,都快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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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完結拜之禮後,葉寒煙擡起頭問着暮雲深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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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暮雲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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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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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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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比我大兩月,那你就是大哥了。我叫你義兄,你叫我義弟吧!”葉寒煙嘆着氣,略顯失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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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弟?爲什麼不是義妹?”暮雲深嘴角抽了抽,不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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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妹太娘們兒兮兮的了,咱們是要闖蕩世間的年輕一輩,得有豪氣!”葉寒煙拍着他的肩,眼神帶着嫌棄,好像在說居然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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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心頭驚雷陣陣,還是沒理解到義妹這個詞跟豪氣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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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長峯越聽兩人的對話,脖子慫得越厲害。這倆小祖宗腦袋究竟怎麼長得啊,哎喲喂,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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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難看極了,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樣就不再受兩人的荼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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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會兒後,暮雲深想起要找暮雲淺的,便向義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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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煙朝他抱着拳頭,喊着:“義兄慢走,咱們有緣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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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走遠了之後,來了幾個人想找葉寒煙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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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煙站起身子,抱着劍,眺望着遠方,臉色冷冷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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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好過分啊。難道天賦好就可以瞧不起人嗎!”綠衣姑娘憤恨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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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的女子小聲的安撫着:“彆氣了,寒煙她一向如此。她可是公認的高嶺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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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煙眼角瞥了二人一眼,冷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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