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拼命的投放靈石,將戰船開到最大的速度,瞬間就與元風等人拉開距離。但沒用多久,元風等人又出現在視線範圍裏,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着。
可以說你追我趕,但又趕不上,只好維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高叔全神貫注的駕駛戰船,絲毫都不敢鬆懈,就怕一個閃失就被後邊的追兵給追上了。
元風對於當下的情況很是不滿,他朝左右兩個元衛點點頭,兩人頓時往兩側離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高叔轉身沒有看到元衛,稍稍鬆了口氣,他以爲元風即將放棄讓那兩人先行撤退了。
暮晚將雲紀留在船廂內照顧受傷的暮夜,自己則從屋子裏出來幫忙。
她身子後轉,趴在船沿往後看,根本沒有看見高叔說的兩個元衛。
“高叔,你說的元衛呢?”暮晚問道。
“可能撤退了吧。”高叔小心的掌着舵,出聲應道。
暮晚總覺得不對,元風的樣子分明沒有絲毫放棄的跡象,反而顯得勢在必得。
暮晚沉心靜氣,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一道細微的而明亮的光線忽然反射到她的眼中,她連忙往旁邊查看而去。
左前方的樹葉不停的晃動發出動靜,並且在迅速的靠近。
樹間影影綽綽,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上帶着金色長紋的黑色物體在急速的前行,往戰船的方向奔來。
那東西莫非是消失的元衛搞的鬼?
這麼一想,她立刻往右前方看去,果然那邊同樣有着東西朝這邊奔來!
“高叔,趕快加速!元衛沒有撤退,他們就在兩側前方的位置!”暮晚驚呼出聲,高叔一聽拼命催動戰船的風系陣法進行加速,地上剛剛還熠熠生輝的靈石頓時變得灰敗毫無光澤。
說話間,兩位元衛騎着天煞金綢獸已然一左一右的逼近船舷,再加上後邊緊追不捨的元風等人,可以說形成了包圍之勢。
兩位元衛一手擰着天煞金綢獸頸間皮毛,另一隻手則蓄力發動攻擊。
灼熱的赤色火焰鋪天而來,將整個戰船包裹其中,同時天煞金綢獸光滑而堅硬的頭顱狠狠的撞在了船舷上,使得戰船發出劇烈的晃動。
“這是火炎牢獄,趕快撐起防護罩!”高叔焦聲喊道,手上卻拼命的控制着船舵,不讓戰船墜毀。
暮晚不敢耽擱,一瞬間就將戰船最強的防禦陣法開啓。
開啓之後,赤色的火焰遍佈整個防護罩外圍,除去入目的赤紅,其餘的什麼也看不到。
因着修爲止步數年的原因,高叔壽命已然不多,如今已是皓首蒼顏。
就這麼一時半刻的高度緊張,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汗水不停地順着他臉上的褶皺滑下,他只能不停的眨着眼睛,以免汗水乾擾他的視線。
元衛眼看火焰牢獄不起作用,將天煞金綢獸稍稍後拉使其外行,再重新往戰船靠近。
二人沉着臉對視一眼,雙手在身前上下翻動,然後一拉一推,強大的靈力裹挾着淺綠色的煙霧朝戰船砸去。
高叔面色大變,手下一抖,戰船頓時失了方向。
暮晚瞬間移步上前將船舵掌住,凝重的喊道:“高叔,我來開船!”
高叔點點頭,動作不慢的應對着即將來臨的攻擊,整個人卻愁眉不展憂思甚重。
元衛的綠色靈力一碰到防護罩的光幕,便發出滋滋的聲音,將防護罩逐漸給溶解掉。
“暮小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是元家特有的腐蝕之技,來於元家護族神獸玄龍的毒液,腐蝕靈氣屏障尤其有效!”
有着腐蝕毒霧的存在,戰船的速度又慢了一分,導致元風帶人追了上來。
此番處境與攻城時爲防猛烈反撲的圍三缺一何其相似!暮晚不由得苦笑連連。
“外邊兩個出竅、一羣元嬰虎視眈眈,根本打不過!爲今之計只有拼命保護戰船,看看能不能趁機逃出去吧!”
元風立於黑尾巨蜥背上,衣袍因着狂風而不停翻飛。此時的他若不是陰着一張臉,倒還有些仙氣凜然、飄然俊逸的感覺。
可惜他目光陰鷙,腳下黑尾巨蜥又顯得猙獰可怖,完全損了那軒昂的氣度。
“暮晚!”他冷聲喝道,“你若是現在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
暮晚不屑,翻着眼睛嗤笑後大聲喊道:“你想得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元風是個什麼樣的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這些你姑奶奶我小時候就看透了!想誆騙我,你還嫩了點兒!”
說完,戰船的速度再次提了起來,將元風等人稍稍落在後邊。
元風面容兇狠猙獰,恨不得將暮晚等人碎屍萬段。
“繼續給我追!”他鞭子一揚,狠狠的纏在了黑尾巨蜥的脖子上。黑尾巨蜥喫痛,奮力往前奔去。
細看之下,靈蛇鞭雖然沒有被灌注靈力,但依然將黑尾巨蜥粗厚的皮甲腐出一條漆黑的凹痕。
此時的暮晚駕着戰船隻顧逃命,根本不知道究竟會前往的是什麼方向。
戰船的等級很高,改造後特意經過暮頃等人測試了的,它最強能夠承受出竅巔峯的全力一擊。
這也是暮頃等人思慮過後的結果,他們就是怕暮晚會惹上什麼大人物。
畢竟暮家身爲五大家族之首,一羣的敵對勢力還是能夠湊出來的。
兩個元衛朝戰船攻擊了好幾次,除了給戰船造成劇烈的晃動以外,並沒有什麼根本上的損傷。
不過戰船的晃動着實劇烈,若非暮晚駕駛技術一流,恐怕早就船毀人亡了!
“阿寶,將船廂的門窗反鎖好,千萬不要出來!”暮晚一邊掌控着方向,一邊大聲叮囑道。
雲紀雖然擔憂暮晚二人在外邊奮戰,但他知道最好的幫助就是好好呆在船廂裏不去添亂。
他將門窗緊緊的反鎖之後,繼續將暮晚喜歡的茶盞一類的東西全部收好鎖了起來,這才蹲在牆邊,控制着自己不被摔倒。
暮夜被雲紀用繩子綁在了牀上,綁的很緊,加上船身劇烈的晃動,勒得他有些難受。
雲紀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暮晚,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直到暮夜咳嗽了兩聲纔將雲紀從思緒中喚了出來。
雲紀聽着暮夜粗喘着氣,以爲他是在擔憂外邊的情況。
雲紀強壓下內心的憂慮,輕聲安慰道:“你要相信晚晚,她不會有事的,大家也不會有事的!”
數次攻擊,戰船損傷都不大。別說元風了,就連兩個元衛都憤怒了。
他們知道族長所求的東西屬於上古之物,普通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傷到分毫。
二人決心合力,將船上的所有人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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